“一個行將就死的死人,有什麼資格知道我是誰?”錦衣男子得意說道。

“也對,你們一個個鬼模鬼樣,還要選在這麼個鬼地方見面,擺明了想要我早些送你們回地府。”吳乾忍不住打趣道。

“牙尖嘴利!”錦衣男子斷喝一聲道:“今日本閻君定要取你性命。”

“人固有一死,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吳乾上前一步,道:“不過,你們應該知道,此處屬於北海縣境內,殺了我,恐怕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哈哈哈哈”錦衣男子一聲嬌笑:“知道這裡是你的地盤,所以我才要想辦法讓你一個人來此,不然,比人數我可比不過你這位大縣令。”

“廢話少說,李秀雲現在在哪?”吳乾暗道此人陰險,還是先救秀雲要緊。

“呦,你著急了?”錦衣男子又換成了女腔:“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就讓你臨死前見見你的心上人。”

說著,對白無常點頭示意,白無常隨即走到一旁古樹邊,信手一拉,“呼”,一口漆黑的棺材從樹冠處垂下。

“秀雲……”吳乾一聲呼喚,沒有絲毫回應,一陣不詳的預感悠然升起:“你們把秀雲怎麼樣了?”

“我把你的心上人裝在了這口棺材裡。”錦衣男子嫵媚道:“只是悶了這麼久,不知道是不是會窒息,啊哈哈哈……”

“我與你們修羅殿無怨無仇,你們卻幾次三番想要殺我,甚至上次我放走孟婆,你們卻以怨報德,如今又挾持秀雲,是可忍孰不可忍。”吳乾狠聲說道:“我吳乾今日在此立誓,一定要血洗你們修羅殿。”

“活過今晚再說吧!”錦衣男子一聲斷喝,瞬間已經標至吳乾面前,摯出一把通體黝黑的奇怪兵器,只見這兵器似環非環,似刀非刀,前半截由寬而窄,形似彎刀,有鋒刃,後半截脊骨造型,用於抓舉。

“嗡!”利刃劃破空氣的尖嘯聲朝著吳乾脖頸襲來。

吳乾著緊李秀雲安危,見對方朝自己攻來,也不打算與其纏鬥,身形一晃,橫移至錦衣男子左側死角,再一閃,朝懸吊在半空中的棺材躍去。

“咦?”錦衣男子一聲輕呼,他也沒料到吳乾身法如此迅捷。

見吳乾朝棺材奔去,於是一擰腰身,手中奇怪兵器被他當作飛輪甩出,嘴裡喝道:“哪裡走!”

聽聞背後惡風不善,吳乾連忙橫移三步,躲過襲來的兵器,繼續朝棺材衝去。

誰知原本打空的奇怪兵器竟然可以轉彎,斜刺裡又朝著吳乾胸口襲來,吳乾無奈,以腳為支點,身子四十五度傾斜,再次躲過襲來的兵器。

“找死!”錦衣男子接住飛回的兵器,一個縱躍,緊緊跟在吳乾身後追去。

吳乾再提一口氣,將速度提到極限,疾風一般刮到棺材前,一旁的白無常尚未來得及出手阻難,吳乾已經凌空躍起,手中琉璃斬如同刺破一塊豆腐般,扎進厚重的棺材蓋裡,隨即一聲斷喝,從上至下將棺材蓋劈為兩半。

“嘶!”

棺材蓋被劈開的瞬間,一張血盆大口猛然朝吳乾頭頂襲來。

好在吳乾反應神速,眼見血盆大口襲來,他不退反進,順勢滾入棺材下方,堪堪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等到站穩身形,吳乾才發現,從棺材中鑽出的,是一條身長丈許,粗過水桶的黑色蟒蛇,碩大的黑色蛇頭正吞吐著長長的紅信。

“啪啪啪”

錦衣男子來到蟒蛇身邊,鼓掌道:“不錯不錯,能躲過我手中閻王鎖全力一擊,而且還能在我小心肝的死亡之吻下逃脫,吳乾,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你究竟把秀雲藏到哪裡去了?”吳乾站起身形,從懸吊著的棺材後走了出來,冷聲問道。

“想知道啊。”錦衣男子怪笑道:“先問過我手中的兵器再說吧。”

“找死!”吳乾雙目發紅,殺氣騰騰朝前逼近。

錦衣男子再次丟鐵餅一般丟出閻王鎖,只見這怪兵器旋轉著朝吳乾胸口飛來,吳乾瞅準時機,猛地一側身子,閻王鎖擦著他的衣服飛過,狠狠地擊中懸在半空中的棺材。

“啪”的一聲巨響,實木打製的棺材被擊得粉碎,閻王鎖速度不減,掉頭又朝吳乾後背襲來。

同一時間,錦衣男子標刺上前,一把抓住吳乾躲過的閻王鎖,與吳乾貼身戰在了一起。

這閻王鎖丟出去可以當飛輪使,拿在手中又是一把玩刀,在錦衣男子迅猛的攻擊下,吳乾躲無可躲,只能打起精神與對方以快打快。

只聽一陣金鐵交鳴,夜空中不時閃現出點點火星。

正在二人激戰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攔腰襲來,錦衣男子似乎早有準備,縱身一躍,黑影從他腳下掠過,正好抽打在吳乾腰側。

竟是那黑莽粗壯的蛇尾,吳乾受此撞擊,整個人倒飛出去,人在空中,一口鮮血已然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