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好人,不是那麼好當的,現在好心扶老人反被訛錢的新聞還少嗎?

與其做個沒有半點好處還有風險的好人,不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樣啊,看來這個案子不簡單啊,不過也不關我們的事。”陳如風說道。

他並沒有找鄧奇要照片的備份,因為他很清楚,鄧奇根本不會把這種證據給他,而且知道了這個情況對他而言也就足夠了。

“對了,還有個事問一下你。”

陳如風沒有繼續提照片的事,鄧奇對他也更加放心,不多管閒事的人,讓人會更容易信任。

“你說唄,能告訴你的我一定告訴你。”

“為什麼你們這裡的樓牌沒有顏色,我看三號樓都塗上色了。”

鄧奇的眉頭皺成一團:“你怎麼會知道三號樓塗色了,誰告訴你的?”

看到鄧奇的這個表情,陳如風就知道事情遠遠不止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工人不敢言語,連包工頭都對此諱莫如深。

“我有個親戚是這裡的人,她告訴我的。”陳如風想了想道,他把劉冰說成是親戚,可信度會比較高。

“這樣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和你說說也無妨,不過我也不敢保證我知道的都是真的,權當瞎聊了。”鄧奇想了想道。

“嗯嗯。”陳如風自然是一萬個同意。

“三號樓的墜樓案你肯定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樓牌會塗成白色,那就要說起第二個墜樓的人了。”

“李東?”

“對。”

這時候陳如風才反應過來,明明三號樓發生的墜樓案是兩個人,可好像從一開始,所有人包括他在內的關注重點都是陳興,而會下意識的忽略掉還有李東這個人。

“他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是自殺還是謀殺我也不感興趣,但是三號樓的樓牌就是他塗的。”鄧奇說道。

“為什麼,閒著沒事塗樓牌幹嘛。”

陳如風有點摸不著頭腦,你說貪點小便宜偷些施工材料也好,偷懶不幹活也罷,上趕著幫倒忙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聽說,我是聽說啊,好像在陳興死後沒多久,李東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他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就一直有點神神叨叨的,說是看到了紅衣女人。

那個紅衣女人我也見過,就是來找麻煩的那戶人家的女兒。”

成了!

陳如風心裡豁然開朗,鄧奇間接證明了李瑩和顧傑口中的紅衣女人是同一個人。

那他接下去只需要搞清楚李天和李瑩拿到補償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基本上就可以把事情完美還原出來了。

腦海裡的思緒瘋狂碰撞,鄧奇還在一旁繼續說道:“李東的這個狀態持續了半個多月,忽然在他墜樓的前兩天,說是紅衣女人託夢給他,讓他去把樓牌的顏色給塗了。

你也知道,我們做工程的,經常會挖到些不乾淨的東西,對於這種事情一般都比較忌諱,在加上李東死了,發生得比較詭異,那就更讓人不想談論了。”

若不是現在還和鄧奇交談,陳如風都有衝動趕緊回家去,他發現自己一開始的調查方向出現了問題,而且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