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無聊,陳如風在十五號樓內逛了起來。

時間已經臨近五月,南方的五月天氣已經相當炎熱了。

工人的生活其實非常艱苦,大中午的只能在地板上隨便鋪上麻袋之類的東西將就睡上一覺。

小區內的工程還好,至少還是在室內工作,曬不到太陽,要是打地基那會,幾天的時間能活生生曬脫一層皮!

十五號樓的工程比三號樓的速度要快很多,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

但陳如風發現了很有意思的地方。

十五號樓的樓牌......還沒有塗色!

“兄弟,問你個事。”陳如風找到一個沒有睡覺,正拿著手機重新整理聞的工人,遞上去一支菸問道。

“啥事,你說唄。”工人接過煙,順手別再耳朵上。

“你們這裡的樓牌怎麼沒有顏色,我看其他大樓都有。”

陳如風原本只是問問,誰知工人的臉色忽然大變:“不可能,所有大樓的樓牌顏色都還沒有定,根本不可能提前刷色的,除非...”

“除非什麼?”

“沒什麼。”無論陳如風怎麼問,工人就是一句話都不肯說,還把原本收下的煙重新遞了回來。

“誒,你讓我好找,過來,過來。”就在陳如風還要繼續詢問的時候,鄧奇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相機朝他招手。

拉著陳如風到了角落,包工頭把相機開啟:“諾,證據就在裡面,不過看看就好了,可別外傳啊。”

這個相機的款式很老,頭幾張照片也是很平常的風景照,除了畫素有點低,清晰度不夠外沒什麼缺點。

往後繼續翻,陳如風看到了讓自己極其震驚的一張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棟未完工的大樓,看外表,應該是三號樓無疑,夜色很黑,光看到大樓的輪廓。

鄧奇也沒有賣關子,把照片拉近放大。

照片的拍攝角度應該也是在大樓內,還是高層,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三號樓九層某個房間的陽臺位置,一箇中年男人的身影站在那。

男人是背對著相機的,看不清長相,不過最讓陳如風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中年男人的面前還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的樣子......是顧傑!

“這個人是誰。”陳如風指著背對相機的男人身影問道。

“就是一個墜樓的人,陳興唄。”

看完之後,鄧奇很快把相機收好:“怎麼樣,就這照片是不是就能說明陳興不是自殺的,我可是在他墜樓的那天晚上拍到的。”

“你既然有這張照片,為什麼當時不交給警方,哪怕不能定罪,也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聽到陳如風的話,鄧奇嗤笑一聲:“你可能不知道,站在陳興面前的那個男人,可是三號樓的包工頭,他和大老闆的關係非同一般。

我可不想因為一件沒辦法確定的事情丟了飯碗,還要連累我手底下幾十號兄弟一起喝西北風。

你也是成年人了,當個吃力不討好的三好市民和守口如瓶保住飯碗該怎麼選應該也很清楚。”

雖然很想反駁鄧奇,可陳如風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