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劉星心裡還真的有些不服氣,也就漸漸的有了和袁彬較勁的意思,可是袁彬對於劉星的挑釁,一直採取的就是不躲避、不對抗的態度。

這樣的態度也很讓劉星抓狂他覺得袁彬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從心裡就沒有把自己當作對手,其實就是看不起自己。

此時見劉向中怎麼幾句話不到,就將事情引到多傑頓珠這個吐蕃人那裡了,自己一直收不到皇帝的批覆,甚至偷偷有送去了一封密奏,可以讓得不到皇帝的回覆。

這讓劉星心裡有些絕望了,難道這一次和袁彬的爭鬥又要失敗了嗎!皇帝之所以不回覆,要麼是太忙,要麼就是對此不屑一顧,甚至覺得自己太多事了。

反正這幾種可能,就沒有一件是好事。皇帝太忙而不回覆,那是因為覺得你這件事太小,甚至還要罵你沒事找事,這樣的小事也要去煩他。

要是對此不屑一顧,那就更加危險了,說明袁彬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比自己的重,那自己這樣的密奏,是不是已經引起皇帝的反感,甚至討厭了呢!

本來這樣的密奏,只要自己上報就行了,根本就不用等皇帝批覆,而他在沒有接到皇帝批覆的情況下,按照大唐軍制,那是一定要遵從當地主官的命令的。

劉星不僅心裡有些沮喪,自己和袁彬的地位其實早就決定了自己的建議不被接納,想想袁彬現在的漠不關心的態度,似乎對這一切胸有成竹一般。

劉向中看面前這兩位都不說話,而且神色間似乎都有些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就接著說道:“在大帥的兩道考題中,老朽像再加一項考試,那就是對於騎射之類的身體技能考驗!

在咱們這個多山的地方,如果一個官員不會這些技能是要吃大虧的,尤其是騎馬,如果不會騎馬,難道每一次下鄉,都要人抬轎子將他抬去嗎?”

袁彬聽完這話,才點點頭道:“這個建議很好,我原先覺得在善闡府的人,都應該會騎馬的,所以也就過多考慮這個問題,既然劉大人提了出來,我覺得很有必要,劉司馬,你說呢?”

劉星心中那股子邪火剛剛被他強自按下去,現在見袁彬徵詢他的意見,本來到嘴邊的“同意”二字,說出來卻成了“大帥,如果不會騎馬,是不是一個有用之才就要被排除在這些官員之外呢?”

袁彬沒想到這個劉星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騎射本身就是君子六藝其中的兩項而已!難道出了這道考題,就不能招到合格的官員了,這劉星怎麼什麼都跟自己作對呢!

文人就是如此,何況袁彬還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對於處處跟自己作對的人,一般哈斯留幾分薄面的,可是對於綜合自己過不去的人,似乎也沒必要給他什麼面子吧!

“劉司馬,此話差矣!一個官員會不會騎馬,關乎著官員隨從的配置,一個人騎馬,可是要省下兩個,甚至是四個轎伕的,這難道不是節省開支嗎?”

“大帥,養四個轎伕,也就是每人每月二兩銀子,可是一匹馬的開銷,每月十兩銀子也打不住吧!

再說了,四個轎伕能吃些什麼,一匹馬可是要吃草料,還要吃豆子呢!還要被一名或是兩名獸醫,那個開銷更大?”

袁彬簡直覺得這個劉星不可理喻,自己怎麼說什麼,這個人都要反對呢!猛然聽到劉星的說法似乎很有道理,可是細細思索就會發現,這劉星完全是強詞奪理,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劉向中在一旁看著他們鬥法,眼看袁彬的臉色有些發紅,就知道他這是馬上就要發作了,也就立刻說道:“一個官員下鄉不能只算花費多少,而是要看結果如何。

例如,一名官員下鄉之時,只是騎一匹馬,帶幾名護衛,不僅是行動快了不少,也安全得多。

咱們善闡府出了城池,就是大山,各種各樣的大山,而且有的道路也就是一兩匹馬可以並排透過,因此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會騎馬的。

就算是家裡養不起馬,那麼家裡也會有頭毛驢的,毛驢就沒有馬匹那麼性格溫順了,這毛驢不知兩位大人了不瞭解,這毛驢脾氣倔得很,有時候不合他的心思了,往往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而且這毛驢,你打的要是狠了,說不定走在懸崖峭壁的時候,還會主動跳崖,因此說起來,還是馬匹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