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彬作為一方大員都不說話,那劉向中更加沒辦法指責劉星言語不當了,只是心裡暗自為接下來的酒宴,應該說對是劉星產生了一些牴觸。

劉向中不明白劉星在軍中是一個什麼地位,還有掌管什麼,依照以前的舊軍制,司馬也就是掌管往來文書,還有物資發放的一個小官而已。

現如今竟能和袁彬平起平坐,而且還能喝袁彬侃侃而談,而袁彬作為大帥,還要與他商議一些事情,這新唐軍的司馬許可權可不簡單呀!

就算他在不簡單,許可權有多大,但是對於皇帝大不敬,那也是根本就不可想象的一樁大罪,這人說這話的時候,還不顧場合上的都是什麼人,這人今後一定會吃大虧的。

像劉向中這樣的人,活了一輩子,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他們也是從年少輕狂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而劉向中更是因為犯錯,被家族攆了出來自生自滅,也就對這些事情格外的在意。

一時有些冷場,袁彬假裝喝茶,而劉星卻是喝著茶看著他們二人的表情,劉向中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否則也太尷尬了一些。

“兩位大人,咱們是在軍中,可前往不要為了我這個老頭子,特意準備什麼,簡單一些就是了!”

“無妨,軍中並沒有什麼也別的,只是做法精緻些就是了,放心!這都不算違背軍制的!”

“要不咱們去老朽酒肆如何,畢竟那裡還算是有幾個像樣的大廚!”

袁彬此時卻是說道:“那就不必了,只是一口吃食,就跑來跑去的也太麻煩了!再說,咱們三人身份有些特殊,出去大吃特吃的,影響也不好。”

劉向中覺得還是袁彬說話中肯一些,心想還是作為大帥的袁彬有水平,想到這裡,就越發的有些看不起劉星。

人以類聚說的一點都不錯,袁彬本身就是考過秀才的人,說i話辦事還是有些傳統的,而劉向中就更是深受家族古禮的教化,可是劉星就只是一個軍中莽漢罷了,他又哪裡知道什麼禮儀呢!

也就是這些年跟著袁彬,受袁彬這個儒將的一些影響,也就漸漸的開始讀書識字,可是猶豫公務繁忙,他看書也就是走馬觀花一般,也就是看個熱鬧,而裡面的文字,他確實理解的不夠。

這就是差距,因此劉向中也就看說話辦事有章法的袁彬順眼一些,這也就能夠理解了。

劉向中趕緊拱手感謝,袁彬笑著說道:“我交給你做的事情如何了,反正咱們閒著也是閒著,看好劉司馬也在,你就簡單說說吧!”

劉向中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這才說道:“關於這次的官員徵召,大帥的幾道考題考的是他們實際的認知於對於當地情況的熟悉程度。

這樣的考題,會出現兩個極端,一個誇誇其談的紙上君子,另一個就是樸實無華的文字功底,想看到錦繡文章,而且實務還能操作的很完美的人,可說是鳳毛麟角。

再就是多傑頓珠的事情,這個人在老朽看來,是可以一用的!首先他的背景決定了一旦被咱們使用,就會和城中的各大小部族形成一種互相制約的關係。

他們的這種關係是持久的,也是不可調和的!這和他吐蕃人的身份有很大關係,在這裡我就不贅述了!

也是他的這個身份問題,會讓我們患得患失,一方面大唐正在和吐蕃作戰,咱們忌憚他,無非就是這個了,但只要咱們的手段措施得力,也就不怕他洩露訊息給吐蕃。

最後要說的是,這個多傑頓珠之所以遠在吐蕃之外,身邊人少不說,而且手頭也不甚寬裕,可見他出現在這裡,絕不是偶然的,不是像我一樣被驅逐,就是有自知之明,遠離吐蕃惡虐的政治環境,二位大人覺得如何?”

袁彬就多傑頓珠的事情是和劉星有些爭論的,最後還上報了朝廷,讓皇帝定奪,可是鷹信發出這麼多日子了,哪料到回信竟是遲遲不到,這讓袁彬心裡略微有了點底。

而鷹信得不到回覆,劉星心裡越發有些緊張了,要知道以李奇的習慣,有些事情不回覆,就是讓主帥依照職權辦理就是,別什麼小事都去麻煩他。

用什麼人,怎麼用!則是皇帝賦予主帥的絕對權力,而作為司馬的劉星也只有建議權、監督權,還有一個密奏的特權。

可是劉星作為司馬,他除了在用人權之外,袁彬有很多事情都要尋得他的支援,可是袁彬除了應該和他溝通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就要劉星自己去發現,甚至是去挖掘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