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掌櫃,你放心在這裡喝酒,我讓人將這兩瓶酒給老掌櫃送去,如何?”

房逸哈哈一笑,說道:“那敢情好,這不正好是碰到了老朋友了嗎!今天一定不醉不歸!”

秦大笑著請房逸想陪著老者說話飲酒,自己去安排了再來,等秦大走了,房逸心中卻是想到“這劉管事不管假不假,今日聽家父說,這劉管事今日可是捧著那唐軍大帥的令箭在做事,可見唐軍主帥對他還是很器重的。

自己要是能將這件事替他解決了,今後房家一定會得到劉管事的照顧,那房家說不定也能在善闡府做大也說不定呀!”

那老者根本就不管秦大的動作,只是一個勁的大吃二喝的,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根本也不管房逸吃不吃、喝不喝!

房逸將那老者前面剛剛喝乾的酒碗重新倒上酒,才笑呵呵的問道:“老管事,你這麼多年都去了哪裡,怎麼現在才回來呢?”

那老者伸長脖子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又端起酒碗一口喝了,這才說道:“自從走了之後,先是在東邊雲霄城那裡做點小買賣,還娶了一房寡婦!

可誰知道過了沒多久,那寡婦的兒子就天天上門要錢,不給他,他就打砸店裡的東西,我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只是怕的要死。

最後沒了辦法,只能藉著進貨的時候,就跑去了雲霄城的鄉下買了一塊地,簡單種些糧食,聊以餬口而已!

可誰知道,那無賴不知怎麼竟是又找到了我,說我是拋妻棄子,將我告上了雲霄府的大堂,我自己是這個逃官的身份,那裡敢明說,只能低頭認罪。

最後還是雲霄府的大老爺見我年事已高,就當堂判我賠償他們二十兩銀子,今後各自生活再不往來,我這才算活了下來。

前些年還好,我自己種些東西,就夠自己吃喝了,可是現如今一隻眼睛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另一隻眼睛也不是很好,想想唐軍重新回到了善闡府,就想起那個買我官憑印信的人,想著能否找他救濟一些!”

秦大此時已經回來,就這麼靜悄悄的坐在他們兩人下首,此事聽了這老者的話,禁不住問道:“你自己活不下去了,就要來尋,你這樣做,就不怕害了那人性命嗎?

要知道依照大唐律,頂替別人做官一旦被發現,那可是死罪!你現如今如此冒失的跑過來,可曾為這位救過你的恩人想過?”

老者一愣,隨即說道:“我沒有想代替他重回大唐官場,只是想以這種方式,向他討些錢而已!”

秦大聽完,竟是冷哼一聲道:“你說的竟然如此輕鬆,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麼,那是以前官服,你這樣過來,豈不是給所有人說,以前的管事回來了,現在的管事有問題嗎?”

老者瞪著眼,看著秦大怒道:“你就是一個官驛的雜役,也敢如此這麼跟我說話,等我拿回官驛,第一個就見你攆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大禁不住,都揹著老者給氣笑了,他沒想到這老者竟然如此張狂!

秦大在一旁看著,卻是趕緊說道:“秦掌櫃,你怎麼說話的,怎麼說這位也是正經的管事,還不趕緊賠罪!”

說完話的房逸趕緊給秦大使眼色,秦大心裡本來還不想江浙老者害死,可是聽到老者竟是如此態度,牙一咬將桌子上的酒碗端了起來,雙手舉著,恭敬地說道:“都是小人不懂事,還請大人喝了這杯酒!”

老者呵呵冷笑道:“你現在害怕了嗎,晚了!”

秦大舉著酒碗,很尷尬的看向一旁的房逸,房逸笑著對老者說道:“你怎麼說也是官員,而且還是這裡的主人,怎麼和一個下人慪氣呢!”

老者指著秦大,氣哼哼的說道:“你剛才也聽到了,這人竟敢指責本官的不是,那裡將本官放在眼裡了?”

房逸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他已經知道錯了,你這麼個大官,豈能和他一介小民一般見識!”

老者瞪了秦大一眼,將他手中的酒碗接過去,看了看一旁放著的酒瓶,很嚴厲的說道:“這麼好的酒,其實你能喝的,還不滾出去守著,一介刁民還想於我同坐一桌,簡直是不知所以!”

秦大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撲過去使勁的咬他兩口,只是看道房逸給他做了個眼色,只能恨恨的往外走,只是走了一半,才想起自己要是走了,那自己的計劃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