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人的鬍子不長麼熱切還修正的很是整齊,頭髮也不是那種油漬麻花的樣子,倒是有些斯文的樣子。

錢端橫對吉江招手,小聲說道:“你去告訴他們,再有自殺的,就讓他們跟著一起走吧!”

吉江立刻就從攤子上下去,將錢端橫的吩咐傳達了下去,下面的這些看守人員,立刻就覺得有些棘手了,要問出錢大人需要的東西,可是還要保證這人好好的活著,這還真的有些難呀!

這個人不是吐蕃人,是真正的刀舞族人,因為苗裔刀家沒落才投奔的刀舞,本身對高原就很不適應,今天碰到跑步這個陰損的辦法,沒有集權就堅持不住了。

他躲在這些奴兵當中,本來還覺得很是穩當,他也算是刀舞的一個軍師,可是讓他覺得很穩當的這件事,竟然給對方如此簡單的就把他最先給抓了出來。

他的心裡很是沮喪,可是在兩個彪形大漢的手裡,他就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一隻小雞仔一般,他很想看看刀舞在不在這裡,又或是刀舞的領軍大將在哪裡。

他被人駕著,頭還被人給按著,根本就抬不起頭,他的心裡不是很害怕,只是有些擔心自己不是吐蕃人的這個身份被發現。

刀舞不是吐蕃人這個秘密,在軌州只有刀家的自己人知道,加上刀舞也不過只有幾十人而已!

跑圈還在繼續,錢端橫雖然在軍營裡呆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對於什麼摸樣才是好士兵還是知道的,眼看著這些跑著跑著,竟是已經成了泡成羊群一般。

要不是有凶神惡煞一般的唐軍在旁邊大聲呼喝這,估計這些人中有一半都跑不動了。

錢端橫從他們的體力上面,就察覺出了不對,體力好的這些人都是臉色黝黑,不管是裝束還是一些習慣都和另一些體力不好的人完全不一樣。

他對自己身後的護衛方全招招手,讓他下去將這兩種人分開,也就是分成兩個圈之後再接著跑。

能跑的這些人,都是經常參加軍事訓練的真正的奴軍,這其中還有一部分的苗裔,而這些人也算是刀舞的親兵衛隊。

這些人平時訓練和裝備都是很到位的,因此真正的跑起來之後,竟是和吐蕃人不相上下。

可是有些刀舞本家的一些人可就慘了,他們是刀舞的親信,也算是軌州的貴族了,曾經就有軌州的一些本地大戶對此很是不滿,最後還是刀舞打殺了一批,這才讓這些人閉嘴。

如今的跑步經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就甄別出來將近兩百多人,這些人被帶到一旁蹲在那裡,這些人的表情各異。

大唐軍人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他們自己心裡卻是很清楚自己是什麼人,他們本來的身份就是一個秘密,如果被吐蕃人知道他們是苗裔,那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結果。

錢端橫看看也差不多了,就吩咐方全將剩下的人全部帶回去,今天的運動量有些大,就吩咐準備大餅,在做上兩鍋肉湯讓他們補補。

他心裡很清楚,這些人之所以能安分守己,還能進行這種有些惡趣味的甄別,就是因為唐軍從來就沒有虧待過他們。

尤其是每日的伙食,讓這些奴兵覺得呆在這裡也不錯,最起碼比跟著唃廝囉和刀舞要強得多。

兩三萬人每日的糧食消耗是一個巨大的數字,錢端橫對沒有找到刀舞的錢財物資很是苦惱,此時甄別出了一些提力較弱的人,那麼突破口就只能放在他們身上了。

在網上這些人拿著幾張大餅子,在端上一大碗肉湯,讓這些人感到今天沒有白跑,對比原來的刀舞,他們覺得現在簡直生活在就是在天堂一般。

青唐城的唃廝囉將這些士兵隱藏在這裡,城裡城外有將近三萬多人,此時在城內的有一萬多人。

這些人是唃廝囉在依附大唐之前派到這裡駐紮的,唃廝囉也不是很放心這個刀舞,也就在城外另外駐紮將近兩萬人。

平時青唐城將糧食運來之後,都是運往軌州城外的軍營,再從軍營將糧食運往軌州交給刀舞。

而軌州本身產出不多,幸好有鹽茶可以補貼一下城中的補給,否則早就堅持不下去了,現在有了白來的糧食,他怎能不克扣一些呢!

他的剋扣就使得這些兵時常都吃不飽,雖然有很大的意見,但卻是因為還要依仗刀舞,唃廝囉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們兩個沒有是和諧了,可卻是苦了這些士兵。

這些兵並不知道這些,只是感覺不打仗,能吃的半飽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可是自從唐軍來了之後,每天的一頓飯,卻是直接變成了兩頓飯,這就讓這些人很是驚喜了。

尤其是時不常就會有一碗肉湯吃,這就讓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