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卻是將葫蘆開啟之後,到處一杯酒說道:“這不是酒,只是藥而已!”

錢端橫無奈的端過來,一口就將酒喝掉,臉上看不出他是興奮還是什麼,只是一會兒,就範起了一層紅雲。

錢端橫裹著一床軍用毛毯慢慢地睡著了,護衛就站在他的旁邊守著他,看著他睡覺的樣子,一名護衛說道:“睡覺都能將自己蜷縮起來的人,你說他是有多麼的小心和緊張?”

另一名護衛嘆了口氣,說道:“看看他就知道,誰的成功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不吃苦中苦,難為人上人呀!”

宋鑫雲在錢端橫的旁邊屋子裡,剛才他也在旁邊看著,看到軍醫手中的紅景天藥酒,他決定回去也得喝一杯再睡。

剛剛喝過酒,就聽到屋頂上似乎響了一聲,在想聽的仔細一些的時候,確實又沒有了聲音,宋鑫雲暗笑自己疑神疑鬼,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當初給他們安排住所的時候,刀舞就存了懷心思,軌州城內大部分都是土坯房,就是那種牆壁一尺厚的,就連房頂都是搭上木架子在夯土而成的屋頂。

這種屋子雖然不好看,但卻是冬暖夏涼,這也是千百年來,老百姓的一些生活經驗吧!

可是他們的這個小院子卻是石頭壘的院牆,遠處看著很平整,其實走進之後就會發現,牆壁上到處都是縫隙,十分的便於攀爬。

而屋子的牆壁其實也是片狀的石頭壘起來的,只是在外面糊上了厚厚的泥巴之後,又粉刷成了白色,也就看不出牆壁原來的構造了。

上面的幾人就是從這樣的牆壁上爬到了屋頂上,而屋頂卻是中原常見的紅瓦,上面幾人將瓦片輕輕的掀起來一塊,又撥開下面厚厚的草甸,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熟睡的宋鑫雲。

上面那人看到不是那個面色陰冷的錢大人,卻是另一名領軍大將,眼看著院子裡到處是人,想了想之後,就見腰間的一個葫蘆解了下來,有將懷裡的一份木盒開啟拿出一團絲線。

這一團絲線極細,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何況又是在昏暗的房間內,這一團絲線下面有一個銀質的小墜子,這是在放下絲線的時候,防止絲線被風吹動而特意裝備的。

這個東西就像是咱們蓋房子用的那個千斤墜是一樣的,只是體積就要小很多了,但是功能確實一樣的。

這隻銀質的墜子裡面裝有毒藥,這人將銀墜子媽那美女的放下去,目標就是床前的一個茶碗。

將銀墜子慢慢的放到茶碗裡浸泡一下即可,他迅速地收起手中的絲線,拿到眼前看到銀墜子上面發黑了,於是回頭點點頭,幾人又從來的地方,悄悄地撤了出去。

刀舞的這幾個手下,是用這個辦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害人了,這個辦法對於他們這些出身於苗裔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剛來到軌州的時候,就是用這個辦法害死了軌州原來的城主一家,刀舞這才慢慢的走上了掌握了軌州的政權。

宋鑫雲喝了已被藥酒,這一夜睡得極好,等到了早上的時候,他依然如往常一般,早早的就起來了,梳洗一番之後,將昨天床邊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拿著自己的佩刀準備去活動活動筋骨。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頭暈,但也沒在意,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些高原反應呢!可是走到院中,剛剛擺開了一個起手式,就覺得天旋地轉,倒在地上就沒有了知覺。

旁邊的護衛們,本來對於宋鑫雲的這個習慣都是知道的,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只是聽到響了一聲之後,再看卻是自家將軍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原本安靜的院子裡,立時就又是亂了起來,錢端橫昨天喝了一杯藥酒之後,睡了一覺也是感覺不錯,此時正在自己的院子裡練習五禽戲,這是一種養生的拳法,並沒有什麼攻擊性。

剛練了一會,現實聽到驚呼喊軍醫的聲音,再接著就是自己的護衛進來稟報說是宋鑫雲不省人事了。

這讓錢端橫吃了一驚,難道是宋鑫雲也是高原反應嗎!這一路走過來也沒看出他有什麼不適應,這到底是怎麼了!

等錢端橫過去的時候,宋鑫雲竟是已經嚥了氣。這讓錢端橫覺得很詫異,高原反應的症狀不至於這樣吧!

軍醫原本就因為錢端橫的事情,就在院子中歇息,聽聞自家將軍死了,也是嚇了一跳,衣服都沒有穿好,就跑了過來。

先是看看宋鑫雲的屍首躺在那裡,似乎面部有些灰黑色的感覺,這讓他感覺很不好,這是中毒的跡象呀!

此時的軍醫也是有些慌亂,將軍怎麼會中毒呢!他示意錢端橫走到一邊,小聲說道:“大帥,卑職看著似乎像是中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