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端橫本來想立刻成立軌州的暗探機構,可是想了想,卻是猛然覺得有些無處下手。

自己身邊的幾個護衛,都是做探子的好手,可是他們的長相很難融入到這些吐蕃人中,這讓錢端橫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雖然是暗探做不成,那就先在軍中組織人員進行學習,掌握城防的一些技巧,在現在看來尤為重要。

第二天一大早,大唐軍營就吹響了嘹亮的軍號,刀舞站在城牆上看的是清清楚楚的,面前的這隻唐軍竟然全部都是騎兵,而且最少的都是身帶雙馬的配置。

刀舞猛然間才明白自己眼前的這一支唐軍,絕對是大唐軍隊中精銳中的精銳,要不然也不可能奢侈的都是雙馬吧!

就算是在自己的軌州生產馬匹,一匹馬的價格也在十五到二十五兩銀子,不說這些唐軍的裝備,只是兩匹馬就是五十兩銀子呀!

這幾萬人下來,那得多少銀子,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軍隊,而且看著後邊連拉帶拽得傢伙,不是攻城器械又是什麼呢!

先進城的只有五千多兵,他們先是接受了軌州城牆的防守之後,錢端橫才派出另一隊五千人進城,這些人簡直就將不大的軌州的大街小巷全都站滿了。

刀舞沒有經歷過這些,只是看著唐軍的行動竟是熟練得很,這讓刀舞覺得這些兵絕不是第一次接受城池的投降了,也太熟練了吧!

等城內全部都在大唐軍控制之下以後,才見到城牆上計程車兵揮動了手中的雙色旗子,而再次派出的就是一對武裝到牙齒的火槍兵了。

這些士兵不同於前面計程車兵,他們都是帶著圓圓的鋼盔!刀舞看到這些頭盔都是黑色的,竟是不會反光的,而且上面還有網子一樣的裝飾,看著就是一件很喜歡人的裝備。

而這樣的裝備,刀舞不認為僅僅是為了裝飾,而他們身上的皮毛大氅也預示著這些士兵身份的尊貴。

這些人身上,只在腰間掛了一把似乎是劍的東西,但又似乎太短了一些,那他們有什麼用呢!

他們除了腰間的那把劍之外,就是他們馬匹上掛著一杆什麼東西,木製的把手,而前面卻是一個圓管,這能當武器用嗎!

刀舞對此有著深深的懷疑,而他們背後那一直跟棍子一樣的東西,就更是讓他疑惑,這麼短能做什麼呢!

錢端橫帶著一直墨鏡,他從眼睛後面看著次仁旺堆的神情,他此時基本可以肯定,這個人內心一定隱藏著什麼事情。

而宋鑫雲則是忙著部署自己的部隊進城,對於城防的佈置,沒有多少人會比他在熟悉了。

他對於這麼一座小城的防守,只是轉了一圈之後,就對錢端橫說道:“這個城池讓我感到很是詫異,普通民眾都是露出依附冷漠的神情,婦人還有兒童的數量極少,而且各個都是面黃肌瘦的。”

錢端橫看向宋鑫雲,說道:“這有什麼問題嗎?這隻能說明這個吐蕃人並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好相處!”

宋鑫雲笑道:“不只是這些,你看看街邊的那些男人,各個都是吃的膀大腰圓的,而且都是露出一副兇惡的表情,似乎我們錢了他們多少錢一樣!

你在看看那邊的幾個,只要看向其中某一個人,那人一定會躲閃你的眼睛的。”

錢端橫笑笑,果然看向了那幾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吐蕃人,正瞪著眼睛在觀察他,只是再他看向他的那一刻,這人就低下頭,將自己的眼神隱藏了起來。

錢端橫笑著對宋鑫雲說道:“你的觀察力不錯,做領軍大將有些可惜了,要不要轉入皇家密探?”

宋鑫雲瞥了一眼錢端橫,慢慢說道:“我可不想跟你一樣,天天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我喜歡刀對刀槍對槍的正面廝殺,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體現一個男人是否英勇。”

錢端橫撇撇嘴,但接著又笑著說道:“既然你喜歡光明正大,那麼明天,又或是後天,我們來一次實戰演習如何?”

“你看看周邊的雪山,你確認不會引起雪崩嗎?”宋鑫雲笑著說道。

“我們來這裡,不就是要幹這個嗎!既然不打了,怎麼震懾這些宵小呢?”

“好吧!聽你的,如果一場實戰演習就能解決掉一些麻煩,我覺得也不錯!畢竟就如我們偉大的皇帝說的一樣,用最小的代價解決問題,就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情!”

錢端橫哈哈笑道:“好吧好吧!我們偉大的皇帝還說過,沒有防守的防守,才是最靠譜的防守,你說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