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衝殺,取決於士兵的勇氣,那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比敵人強,認為自己的衝殺可以有效的殺傷敵人,認為自己的犧牲可以給自己的同伴帶來生存下去的機會。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他們覺得絕望,只要從自己隱藏身形的地方出來,面對的就是對方巨大的硬弩箭矢,“彭、彭、彭”的聲音,就是死神收割生命的聲音。

這些人束手就擒了,雖是十幾個人,可是因為他們扔掉手中兵器的舉動,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這些人一定會受什麼說什麼的。

他們已經失去了對抗的資本,他們就算是今後能出去,也絕不會再被自己人所接收了。

陸晏就不相信,從被抓住的這些人嘴裡,就問不出來一點有用的東西。瀏陽城從即日起依舊嚴查,不抓住那最後一個人,陸晏是絕不會放鬆下來的。

陸晏今天晚上就要對抓住的那幾人進行審訊,審訊並不用他出手,只是有府衙的捕快們進行,他們才是審訊的高手。

果然!這些在花園裡被抓住的敵人,沒用什麼手段,他們就全部交代了,而他們這些人只說是吳國的軍卒,並不參與日常的情報收集工作,也不知道在瀏陽城內,到底有多少吳國的探子。

他們只是行動隊員,也就是搞個暗殺,進行對某些特定的人員進行保護,他們的身份就決定了他們根本就不能知道什麼有用的東西。

而在貨棧裡被抓住的三個人裡,第一個開口的,依然是那個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竟然姓錢,名叫錢元喜,他自己說他就是錢繆的乾兒子。

而他們幾人到瀏陽,就是因為聽說了瀏陽進行的新裝備的研製,而瀏陽向東,就算是進入了吳國的領地,而錢繆聽說此事之後,如何能不派人檢視呢!

他和貨棧被抓住的另外兩人,這是他的護衛,他們來瀏陽已經一個多月了,根據他說的,陸晏知道這一個月前,可不就是試驗場崩掉人手指頭的那次嗎!

看來當初劉欣悅覺得原來的營地不安全,並不是空穴來風的,他是一定發現了什麼,才會將試驗場遷走的。

那次搬遷,劉欣悅甚至都沒有通知自己和馬從,是不是說明這個劉欣悅根本就不相信他們瀏陽的官府呢!

陸晏越想越是覺得可能,難道自己的府衙裡還有什麼能讓劉欣悅不信任的人活著什麼事嗎!

陸晏陰沉著臉,自己獨自坐在審訊室裡被單獨格擋出來的一張椅子上,他想著自己府衙所有知道研製裝備的人,可是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洩密的。

錢元喜帶著人來此,就一直在周邊的的大山裡尋找新的試驗場,而據他說,他們得到的這一支火銃,是從試驗場裡得到的,但是怎麼得到的,他就不知道了。

這一切,都是那個逃跑的人在運作,他才是隱身在瀏陽的探子頭目,他的情報來源,根據原則規定,就算是錢元喜也不能知道。

情報工作是一件極其危險的工作,這是天天都在生與死只見在做著鬥爭,任何暴露都會使他們瞬間丟掉生命。

這個逃跑的人名叫周元,監牢中的這些問案高手們,一遍遍的詢問著關於周元的情況,可是這些人卻是說這個周元,一般都是紙條來往,並不經常和他們見面。

周元一般都是將資訊藏在城南一角的那個破落的院子裡,而他們也在那裡進行物品的交接,不為別的,就為了那裡有一條地道,而他們去取情報,根本就不用找介面上出現。

這無疑是很安全的,不管是他們進行聯絡,又或是進行情報的交流都很是方便,今天這人能迅速的跑掉,也是因為他剛剛走掉的原因。

也就是說,瀏陽的軍卒要是早一點行動,可能就會抓住他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就是來晚了一步,而最關鍵的這個人卻是跑掉了。

陸晏有些沮喪,但是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抓到這個人的,整個的瀏陽城都被戒嚴了,人們只要出門,就會經常性的接收軍卒的檢查。

他們檢查一切看著可疑的人,而瀏陽城在這幾天,又將瀏陽城的居民認認真真的重新造冊登記,瀏陽府衙的書吏將前幾年人口登記的冊子認真的甄別之後,竟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