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子又往往是不願意見外人的,因此就算是掌櫃的,也不見得各個都瞭解。甚至還有情願花錢,也要住在這裡的女子,探子要是躲在這裡,真的不足為怪!

陸晏想到此處,立刻就將眼睛放到那些用半個衣袖遮擋著面容的女子,這些那隻因為身份的不同,不免是還有些羞澀的。

而另一邊站的歪歪扭扭的,就是那些掛牌的真正娼妓了,這些人早就是見慣了男人,也更是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得到男人兜兜裡的銀子。

面對著如今的場面,這些女子根本就不擇單自己的面容,反而是在一旁搔首弄姿,看得四周執勤的親兵護衛們,一個個眼睛發直。

陸晏命人將這些女子關到旁邊的房子裡,而留下來的這些女子就更是畏畏縮縮的擠在一起,他們感覺到了陸晏的不善。

對待這些女子不能像對那些女子一樣,一個個的當眾過堂,於是陸晏就只能是在一旁的房間裡,一個個的進行單獨登記。

只是這些女子都是不願意單獨的面對一個或是幾個男子,這對於他們自贖女的名聲有損,這樣一來,就只能是將老鴇喊過來作陪。

一個個的進入房間,房間裡只有陸晏、一名書吏,一名老鴇,再就是兩名護衛。

一個個走過之後,陸晏並沒有發現問題,陸晏緊皺著眉頭,仔細看著書吏記錄著的三十一名自贖女。

這裡面時間最長的,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了,但是來這裡暫居人數最多的時候,卻是大半年前,也就是陸晏開始掌管瀏陽開始。

那時候,大量的勾欄妓館倒閉關門,而這些自贖女無處可去,就只能是到流雲秀落腳,而從哪個時候開始,流雲秀就成了瀏陽城唯一的勾欄之所。

而這些情況,陸晏心裡是知道這個情況的,當初馬希萼要擴建流雲秀,陸晏心裡還是很感激的,畢竟流雲秀的擴建,也是支援他在瀏陽將要進行的事業。

而最近的一批人,就是兩三個月之前,這些人只有兩個,而剛才陸晏見到這兩人的時候,雖是沒有看清全貌,但也可以從露出的一點點的面容看出,這兩人都是絕對的美人。

陸晏再三的想了又想,覺得沒有遺漏什麼,就帶人繼續巡查瀏陽城,可是瀏陽城搜查了兩邊,那逃跑的探子竟是彷彿消失了一般。

陸晏雖是有些沮喪,但也是沒有辦法,只是既然在瀏陽發現了敵人探子,並且還抓住了三個,就已經是讓他很欣慰了,更何況府衙內的戰鬥還在進行。

那些進行劫獄的賊人,跳進後花園之後,隱藏了一會兒,不見有什麼動靜,就互相掩護著向前走去,可還沒有走到前院,就已經被藏在花園周邊的軍卒堵在了裡面。

這些賊人從外面進來容易,可是要在想退出去,那就不可能了,二十幾個賊人和百十名軍卒對抗,簡直就是找死。

這些賊人只帶著唐刀,並且只是穿著平常的黑衣服,身上沒有片甲,而周邊的軍卒卻是手持盾牌,端著硬弩,只是一輪弩箭射過去,裡面就立刻倒下了七八個。

後面的這些賊人看的是膽戰心驚,這些人可是知道這些硬弩的巨大殺傷力,能給一個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這些人出不去,可有逃不了,這就形成了困獸猶鬥的局面,外面的這些人並不因為裡面的這些賊人不動就不進攻,他們舉著盾牌,所有人都隱藏在後面,慢慢的向著院子裡進發。

前面是兩面只有戰場上才能看到的巨盾,而盾牌的兩邊和中間,這是露出三隻硬弩的巨大的箭矢的箭頭。

而周邊的院牆上,也出現了舉著火把的軍卒,這些軍卒都是身穿皮甲,頭戴著鐵盔,他們將火把舉得高高的,將院子裡映照的一片通明。

這些賊人在這樣的環境裡,就像是鑽出洞的耗子,他們此時完全暴露在了火把之下,他們驚慌而是處的躲藏,他們只想躲在陰影裡,哪怕這個位置能被外面的軍卒輕易地攻擊到。

院牆上面在萬頂住之後,院牆上還有屋頂上,都開始出現舉著硬弩的軍卒,裡面的人大聲的呼和著,可卻是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外面的軍卒在進攻,這些巨盾都是蒙著鐵皮,而前面的人進入院子之後,後面又湧進來更多的巨盾,舉著舉盾的軍卒將這些賊人分別的分隔開,而後面手持長槍的軍卒救助現在了這些賊人面前。

絕望,他們心中充滿了絕望,這是一場根本就不對等的戰鬥,除了扔掉手中的兵器投降,他們根本就沒有衝殺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