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在貨棧呆了足足端飯的功夫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裡只是拿了一小包茶葉而已!不用說,這人的嫌疑極大,要知道這家貨棧可是做批發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貨棧又來了一人,這人看著像是一個商人,但也是呆了一會就離開了,手裡確實什麼也沒有拿。

跟蹤中午那人的人回來了,說這人竟是向著瀏陽城外而去,隨後他就上山了,陸晏一聽心中就是一驚,那人去的方向,可不就是做火銃的地方嗎!

跟蹤的人留下兩人跟著那人去了,只是上山的人太少,這些人又不敢跟的太近,因此跟丟的可能性很大。

下午那人倒是在城內一家客棧住了,一個下午也沒有見這人在外出,只是他卻是吃過晚飯之後到了藥鋪,那人可巧不巧的找的就是陸晏親兵假扮的郎中。

這親兵已經接到的命令就是潛藏在藥鋪中假扮郎中,客棧那人直接找的就是他,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拒絕。

這親兵是假扮的郎中,那裡會什麼看病,看著對面坐著的那名商人打扮的人,心中就知道這是對方對自己的試探,無奈的他只能是給對方把脈。

可是把脈之後,他覺得對方彈跳有力,在看那人的模樣也是臉色紅潤,根本就不像是個有病的人,於是乎,他就計上心來。

“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是來此做生意的,剛才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那親兵不會看病,可是看過的病可是不少,郎中們一般會問什麼,又是怎麼把脈,還是知道一點的,他看過那人的舌頭,又換過手把完脈之後,才說道:“你沒什麼事,就是有些水土不服!要是不想花錢買藥,只是多喝點水加上一些當地的土一起喝下即可,要是想吃藥也行,只是這服藥價格可是不低!”

那人根本就沒有病,別說讓他喝帶土得水了,就是這服藥,他也不願意喝,誰知道給他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人只能是裝著沉吟了一下,才說道:“謝謝先生,我還是回去喝點水就算了!”

這親兵自然是心裡高興,但表面卻是裝著不悅說道:“喝水太慢了,而且效果也不好,還是開上兩副藥,好的也會快一點!”

那人卻是說道:“出門在外,還是回去喝水就是了,要太貴也買不起呀!”

“不貴,不貴,只要三兩銀子!”

那人扭頭就走,還不貴呢!三兩銀子,能吃過少紅燒肉,也太欺負人了吧!

見那人走了,親兵卻是癱坐在了椅子裡,他是真的感到渾身無力,這不是害怕,是擔心把這人驚了,不能一次性全部抓到這些潛伏在瀏陽的敵人探子。

這人回到也根本就沒有回客棧,只是去了全面的流雲樓,坐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又是酒又是紅燒肉的,美美的吃了一頓,這才一晃一晃的回了客棧。

流雲樓也能住宿,只是這人並不在流雲樓住,跟蹤他的人立刻就判斷這人的經濟條件估計也不是很好的。

那人回到客棧之後,就不在外出了,這只是一間小客棧,價格或是位置可能是這人選擇這裡的原因,這裡的房費很便宜,十天只要三兩銀子,而且還供應全天的飲食。

只是這裡比較偏僻,而且還和那一間貨棧離得不是太遠,甚至監視的人覺得,從貨棧就可以看到這人租住的窗戶。

果然,那人進去不久,就將窗戶開啟了,只是看了一眼貨站那邊,就將窗戶關合了三次,就又將窗戶關上了,這一定是給貨站的人通報什麼事情吧!

夜深了,親兵依然按照提前約好的時辰,到了那件貨棧門口,輕輕敲了三下門,等了片刻才見到昨天那人將他迎了進去。

那人也不讓他坐,只是問他:“那人怎麼說?”

“五十兩!”

那人有些惱怒,只是沒有辦法,只能是從懷裡掏出五十兩銀子遞給他,親兵掂掂重量,就隨手塞進懷裡之後,才說道:“那人說,你們要是不救他,就沒有你們要得東西!”

“混蛋,他的生命豈能和那件東西相等同,你回去告訴他,就這兩天,讓他忍耐一下!”

親兵走出這件貨棧,順著巷子就往前走,只是路過一間同樣是貨棧的門口時,那間屋子裡竟是坐了兩名大漢,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這名親兵,讓這親兵看的是有些慌張。

親兵回到自己隱身的藥鋪,就從後門出來去見了陸晏,講他的所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陸晏讓他回去繼續等待。

他走後不久,監視貨棧的人回來一個稟報道:“那件貨棧可能要有事,他們此時竟是一下子進去了好幾個人,而且在不遠處,還有是好幾個人在外面遊弋。”

陸晏驚道:“難道他們今天晚上就要動手,這些人的動作好快呀!難道這些人就一直在瀏陽城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