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建議?那個票號呀!起名字沒有?準備讓誰當這個掌櫃,用不用老臣舉薦一個人呀!咳咳咳......!”姚莊勉強說完,竟是連聲咳嗽起來。

周圍的人都是一臉鬱悶,這個老頭的腦子越來越不清楚了,怎麼說都不明白,還鑽在那票號的事件裡出不來呢!

秦楚還想上前,馬希聲卻是擺擺手吩咐道:“將姚相送回去吧!年紀大了,耳朵、記性還不好,就讓他回家養老吧!”

旁邊出來幾個小宦官,上前攙著姚相就要走,可是姚莊卻是又說道:“這個票號呀!一定要起個霸氣一點的名字,你們說什麼名字霸氣?”

馬希聲擺擺手,兩個小宦官就將姚莊攙扶這出去了,姚莊邊往外走邊喊著:“記住,一定要起個霸氣的名字!”

姚莊走了,剩下的幾個人都是一臉的鬱悶,本來的氣氛都讓這個老頭一陣的攪合,變得無趣了很多!

姚莊走後良久,眾人都覺得很沒有意思,也就沒有了探究新長安這幅地圖的心思,馬希聲揮揮手道:“都下去吧!你們回去也都想想,咱們大楚已經是危在旦夕了,你們為了打出的明天,好好想一想吧!”

眾人磕頭退出,馬希聲只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身不由己的就向後倒去,身邊的秦楚趕緊將他扶住,大聲喊著太醫。

只是太醫沒來,馬希聲就醒了過來,他躺在床榻之上,頭疼欲裂,不禁是呻吟出聲!

太醫來了之後,趕緊給他把脈,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皇上只是積勞成疾並無大礙,只是最近還是要多多的臥床休息,臣一會開個房子,吃上幾服藥就沒事了,但是要注意休息,切不可再操勞了。”

太醫給馬希聲針灸鎮痛,馬希聲覺得好了很多,只是在喝了藥之後,就感到一陣的迷糊,竟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姚莊回到家,看著自家的老妻說道:“現在是該回嶽州了,吩咐收拾東西,咱們也該回去了!”

“老爺,咱們可以走,可咱們的兩個孩子呢?”

“他們都在外做官,怎麼能說走就走呢!這次就咱們兩個回去,一會讓老杜進來!”

老杜是姚莊的家臣,也可以說是姚莊的家人,他已經跟著姚莊幾十年,跟著姚莊也算是走南闖北,而且曾經數次救了姚莊性命,可說是文武雙全。

這人現在擔任姚府的官家,因此也可以說是家臣,姚莊信任的人不多,這個老杜算是其中一個,也是姚莊最信任的人,他在姚家也可以說是一言九鼎,只是這人一向只聽姚莊一人的命令列事。

姚莊喊他過來,就是要他在寫一次奏章,姚莊就喜歡看他寫的一手唐隸,而且讓他寫奏章也不用教,他自然寫的是璧坐璣馳、徜徉恣肆,更是能辭無所假、蹙金結繡。

這位杜從軍比姚莊年輕十歲,要是沒有姚莊將他從凡人手中救回來,自然也就沒有他的今天,因此杜從軍發誓一輩子侍奉姚莊終老,也就不再想那入朝為官之事!

今日杜從軍看著姚莊一改往昔的悶悶不樂,竟是和他探討起奏摺中的用詞用句,甚至還對他的書法點評了兩句。

杜從軍看姚莊高興,也就特意奉承了兩句,姚莊知道他這是逗自己開心,也就和他打趣兩句,兩人正說著話,卻有下人通稟說是柳石來訪。

姚莊執掌相位久遠,但是卻和柳石來往不多,這柳石也是跟隨馬殷的宿將之一,而且是秀才出身,是一位能文能武的耿直漢子。

他這個時候過來是什麼意思,這讓姚莊有些納悶,杜從軍本意四不像讓他進來的,但是姚莊卻是笑道:“人家要是上門探望,不見始終是不妥呀!”

杜從軍親自出去迎接,姚莊則是躺在搖椅之中,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子,躺在院子之中曬著太陽。

柳石跟隨杜從軍進門就看到姚莊閉著眼睛躺在院子裡,柳石走過去給姚莊見禮,姚莊睜開眼睛看看他,小聲道:“柳石,你不在你的刑部,來我這裡做什麼?”

柳石將手裡拿的一個盒子遞給旁邊的杜從軍,才說道:“這是前一段在城東百藥堂收的一支契丹老山參,具有固本培元、補腎壯陽,補脾益肺,補氣生津的功效。”

姚莊看向那個盒子,杜從軍趕緊開啟,送到姚莊面前,姚莊看去,只見這支老山參,身長三寸、褶皺頗多,蘆頭迫感較強、腿長分叉、須長且直,一看就是最少三百年的野物,實在是難得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