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司馬將這些的時候,僅僅是一些理論知識,對於裴五來說,這就是心中一直疑慮的事情,終於有了答案!

沒有經歷過流離失所的人,根本就不理解一個沒有國家庇護的個體,有多麼的艱難求生。

一個強大的大唐帝國給了民眾自尊心,給了民眾更好生活的基礎,自有國家強大,只有安定繁榮,百姓相應的也就能更好的生活,搞壞這個國家的一定不是民眾,但是建設 這個國家就一定少不了民眾的參與!

裴五覺得自家的皇帝是最偉大的皇帝,他怎麼就能將這些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搞得這麼明白呢!

官與民是相互依存的關係,官員是從民眾中來,他們是一個國家最優秀的人,國家大事就應該有他們來把控,民眾之所以是民眾,就因為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而已!

但是他們卻是這個國家的基礎,沒有民眾的支援,沒有民眾的國家,那還是個國家嗎?

每一個民眾都是建設國家的動力,缺少了哪一個都不是一個和諧的國度,各司其職的建設自己的國度,有挖坑的就又坐轎的,有吃苦的就有享福的,這是一個必然。

裴五就覺得自己適合當兵,尤其是敵後探子的角色,就非常適合自己,自己用自己的一切手段得到情報,幫助自己的大唐皇帝得到天下,這是在解救天下蒼生的大事,就算自己死了也是值得的。

瀏陽的情況十分複雜,太多的豪門大戶把持著這裡的一切,因此像他們這樣的外鄉人就很難合理的在這裡隱藏起來。

而他們又不可能花費跟他們不相符的實力在這裡生存,這就要很考驗他們的能力了,他們雖然自己能力不行,但是卻有一個強大的後方。

他們就是打著考察瀏陽的旗號來的,他們要想在這裡生存下來,就只能以商棧的形式存在,而他們要想經營的物品,就不能太低檔,但是又不能太脫離民眾。

那麼就只能將他們的特色帶來這裡,開一家酒肆飯鋪客棧一定是個好選擇,既能有食物,還能接觸廣大的命中,還能有能容納大量人員的地方。

但是想找到這個經營的場所還是很難得,這裡的房屋買賣還是要經過官府的,一般官府之中的司馬就是管理田契地契等的官員。

裴五自然就只能找到這位司馬大人,這位司馬大人姓曲,聞聽裴五想找一家酒肆客棧經營,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要知道只要是講這事情做成了,自己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佣金!

而裴五的要求就是酒肆大堂不能少於二十桌,客房不能少於三十間,最好是二層還得有院子。

這樣的房子在潭州不算什麼,但是在窮鄉避壤的瀏陽就很是難得了,整個瀏陽只有圍繞在府衙周邊才有三道街有貨棧,經營著一些日常用品。

這些貨棧都是瀏陽的一些大戶在經營,他們在這裡經營著從吃穿到家裡的一些必需品,雖然商棧的規模都不大,但是品種還是很全的。

但是在這幾條街竟是沒有幾家像樣的酒肆,最大的一家客棧也只是在門口掛著一個破簾子,上面寫著一個“客”字,而這裡也只是有十幾間房子而已!

整個瀏陽在蜿蜒的瀏陽河的哺育之下,帶給瀏陽奉陪的水量還有吃不完的糧食和瓜果蔬菜,因此這裡世代為農,可是隨著強大的大唐世代之後,這裡發展的更加的美麗。

可是戰亂的到來,人們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完全的打破了當地人的生活,也打破了這裡維持了幾百年的安靜與繁榮。

馬殷成為大楚皇帝之後,這裡才慢慢的平靜下來,但是卻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奪,這裡有馬從的莊園,有馬希範的莊園,還有大大小小好幾位皇子的莊園。

他們的莊園,平時都是委託給別人進行管理,但越是如此,瀏陽的經濟就越是頹廢,這些皇莊是不用交皇糧的,也不用交任何的稅,也不用派人出任何的勞役。

因此,瀏陽當地的豪門恨不得把自己農莊全部依附在這些皇莊的名下,他們情願把該交的皇糧交給自己依附的皇子皇叔,也不願意交給朝廷。

首先他們不用在交皇糧了,最重要的是不用服勞役,而且自己還依附在了權貴的名下,有什麼事情也有人為他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