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希范進來的時候,金正剛剛出去,馬希範看著伏案正在寫著什麼的譚三,覺得此人怎麼看著如此熟悉,好像自己在哪裡見過。

坐在一旁,他就這麼看著認真寫著什麼的譚三,而譚三卻是沒有抬頭的說道:“稍等,我這裡馬上寫完了。”

“無妨!”

馬希範越看越覺得這人可不就和院子裡哪位長得有幾分相似嗎!臉龐、眉眼之間的確是有幾分相似,難道他們是父子不成嗎!

譚三寫完之後,將手裡的信遞給旁邊站立的親兵,讓他發出去之後,才看向馬希範道:“你是潭州來的,是錢老闆讓你來的嗎?”

馬希範趕緊將錢端橫寫的書信雙手遞了過去,譚三結果開啟看了起來,他卻是看著安置後面做的這人的一身軍服,覺得真的很氣派。

譚三看過書信,對馬希範說道:“你的這個要求,我儘量滿足,但是我的人必須在身邊,沒有問題吧?”

“無妨,晚輩只是想求叔父一封信而已!”

譚三笑著說道:“沒有問題,只要不涉及荊州機密,就不會受到管制的。”

譚三吩咐親兵領著他去見就在府衙內的馬從,馬從居住在荊州府衙內的一處單獨的小院裡,這裡原來是府衙用來招待貴客的一處很豪華的宅子,算是兩進的院子吧!

馬希范進去的時候,還是需要進去通稟的,可馬從聽說是他來了,竟然高興地親自跑了出來。

叔侄見了面,都是高興得很,兩人一同進了院子裡。只見院子裡四周站著幾名穿著四名身著黑色皮甲的護衛站在旁邊,身上只是掛著一柄短刀,卻是沒有對馬希范進行什麼搜身這樣的舉動。

叔侄二人在屋子裡坐定,竟然還有門口的一名軍士進來給他們端上茶水,馬從揮揮手讓那人出去,卻也沒有特別厭煩的樣子。

那人也不管他,只是自顧自的給他們把茶倒好,這才轉身站到了門口,馬希範知道這就是那位將軍說的我的人要在跟前的意思,畢竟他們施捨給馬從的只有還是有一定限制的。

馬從似乎也不在意,只是緊張的說道:“是皇帝讓你來的嗎?”

馬希範 有些尷尬,這句話一定問的是不是皇帝讓你來救我的,可是馬希範卻是因為一個女人來的,他只能尷尬的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是因為另外一件事來的。”

馬從的笑臉一下子就停頓了下來,好像一下子再一次的受到了打擊一般,只是訕訕的說道:“難道真的把我遺忘了嗎?”

馬希範比他還要尷尬,只能是顧左右而言他道:“叔父在這裡還好吧?”

“還好吧!”馬從說完之後,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馬希範只能就這麼看著一臉失望的馬從,馬從看著馬希範,可是思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馬希範真的不知道怎麼勸他,要知道到現在為止,馬殷就沒有說過怎麼營救馬從這件事,或是也和姚莊他們商量過什麼,但只是沒有結果罷了!

營救就是一種談判,但是在戰場上打不贏的,那麼在談判桌上就絕對談不下來的這個道理,想來他們都是知道的,除非罷兵休戰,在滿足對方苛刻的條件之下,可能才能將馬從營救回來。

馬希範雖不喜歡朝政,但畢竟也是皇帝的兒子,不是都說門裡出身只會三分嗎!馬希範不用想也知道,馬從短時期是絕對不會被釋放的,看看如今的待遇,這已經是很好的了。

馬從恍惚了一會兒,才正正神說道:“你是因為什麼事情來的?”

馬希範見他終於上線了,就將劉湘的事情說了一遍,馬從認真說完,竟是嘆了一聲道:“難得這孩子是第一個想起我的,他要是同意,你就把他領走吧!”

馬希範沒想到事情辦得如初順利,竟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有些不相信地說道:“真的,真的嗎?”

馬從伸手示意讓他坐下,然後說道:“難得還有她急的我,我為他做點什麼,有算得了什麼呢!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到了這裡,又是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見到我了的!詳細跟我說說。”

馬希範聽他這麼說,竟是臉色一垮道:“叔父呀!這是不能跟你說,我感應我的朋友不能說的,你的理解我呀!”

馬從竟是想了想才說道:“難道是你江湖上的朋友嗎?”

“也是也不是的,反正很複雜的。”

“那麼當初我出發的訊息,你是不是也跟他們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