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戍堡之中只有三千人,他們突然之間被圍,竟是一時有些慌亂,但是長期的訓練也讓他們對下面的這些楚人並不怎麼害怕。

守城比攻城容易很多,但是就怕對方無休止的進攻,畢竟下面的敵人太多了,他們就怕自己一個疏忽就將這裡丟掉,要知道這裡可是隻能堅守而不能退後半步。

戍堡是有一位偏將領著在這裡堅守,夜深之後,遠處嘻嘻索索的聲音表明,下面的敵人動了,離得太遠而且還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他們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恐懼源於無知,戍堡好守也不好守,由於戍堡太小了,導致前面的一段城牆之上,一次也就只能上去五十人,這就使得他們的防守面要小了一些。

如果對方同時幾百上千的過來,他們一旦將城上準備的滾木還有巨石用完,那麼就只能和敵人面對面的廝殺了。

可是戍堡的人太少,也就導致抵抗不可能將敵人的進攻信心一下子打下去,要是被敵人看到自己抵抗減緩,只怕更猛烈的進攻就會隨之開始。

在以往的復州大戰中就可以看到,雖然復州擋住了敵人的一次次的圍攻,可是到最後能僥倖留存的戍堡幾乎沒有,每一次都會以戍堡的被攻破,組成才會遭受進攻。

戍堡已經經過了很多次的修改,但是先天的缺陷始終存在,那就是戍堡太小了,抵抗力量的不足就是他致命的缺陷。

天已經進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戍堡中計程車兵輪流休息,可是外面的聲響,導致這些士兵都留下來黑眼圈,可是現在確實一個個的等在那裡,因為只要太陽一出來,進攻就會開始。

陸晏也是半夜都沒有休息,只是看著拋石機全部都架好了,這才吃了一點東西打了個盹,但是此時天邊一線金黃的出現,他就被親兵叫了起來。

梳洗一番,披掛整齊的陸晏看著營前準備進攻計程車兵,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個的將就給他們端上去,看著他們將酒一口喝完,只是讓親兵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拋石機高達兩丈,甩臂更是長達三丈,巨大的身影矗立在山坡下,看的戍堡上計程車兵都是不由心中一驚,這東西雖然準頭欠佳,可耐不住不停的打呀!

他們也是早早的吃過早飯,就在這裡嚴陣以待了。他們不需要喝酒壯膽,他們只是需要守住這裡就是了。

進攻的號角聲悠長而尖銳的吹響了,早就裝好地石頭向著戍堡飛去,由於周邊沒有巨大的石頭,所以都是裝在由草繩編制的筐子裡,裡面裝著大大小小的石頭。

每一個草筐大約都在三十到五十斤的樣子,第一次試射的時候,竟然有一架拋石機一下子就壞掉了,但是其他的草筐就摔打在了戍堡的外牆上,但也有的草筐打進了不大的防守平臺上。

在拋石機準備階段,這個平臺上早就沒有了站立計程車兵,結果就是草筐摔在平臺上之後變得四分五裂,石頭就飛得到處都是。

足足三百步的距離,竟然能將三四十斤的東西打到這麼遠的距離,已經很不錯了,可是陸晏卻是皺了皺眉頭,對著旁邊的親兵說了一句什麼,親兵立刻就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拋石機的每一次挪動都是很麻煩的,就算是將他們固定在地上就是個發滿的事情,每一架拋石機都圍著很多人,他們在移動這些拋石機,他們要向前挪動二十步的距離。

陸晏覺得石頭打在戍堡的外牆上,雖然打得噼啪作響,但是有什麼用呢!難道要把戍堡外牆打塌嗎!

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對戍堡裡計程車兵大量殺傷,這處戍堡能完整的儲存下來對他們也是很好的,如果能佔領這裡,那麼他們就有了一處堅固防守的基地了。

用了半個時辰,才將這些拋石機重新安置好,將草筐重新放到拋石機的籃筐裡,陸晏看著戍堡防守平臺上驚慌亂跑的那些士兵,陸晏冷笑一聲,一揮手,再一次的拋射開始了。

這一次,丟擲去的草筐大部分都打進了戍堡裡面,對視戍堡裡面就傳來了慘叫聲。

這樣的草筐包裹著大小不一的石頭,這些草筐在空中划著一道漂亮的曲線掉落在戍堡的平臺或是戍堡裡面,這些草筐在碰觸道堅硬的牆體或是地面又或是別的什麼堅硬的物體時,就立刻變得四分五裂,這些石頭就在空中到處亂飛。

可是戍堡裡面計程車兵都躲藏在戍堡裡面,他們知道對方的拋石機開始發射,所有人就躲在樓梯下面的藏兵洞裡。

拋石機就是要不間斷的擊打才能使敵人喪失信心,看著天上凋落的石頭,這些躲在藏兵洞裡計程車兵,都是一臉的驚慌,因為外面有幾個沒有躲進來計程車兵已經被打得頭骨破裂,一時間紅的白的流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