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朝代都有這樣的事例,原來的理想和承諾,慢慢變了味道!他們會用一些堂而皇之的理由來讓百姓們認可他們荒唐的決定,他們利用自己的喉舌來讓百姓相信,這麼做就是再為了他們好。

他們把百姓只是當做他們身份的梯子,只有你的地位地位,才能顯示他們的仁慈,雖然他們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哪怕在踐踏他們自己指定的規則,也要讓所有人認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尤其是為了百姓,你們難道不應該感激涕零嗎!

這樣的人這裡就有一個,晉陽李存瑁在李克用死後,簡直就變了一個人一樣,本來那個溫良謙恭的帥公子,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隨時都能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不僅是將他的權利在逐步加強,朝堂之上也更加聽不得一點異己的聲音,他將自己的權利分別分散出去,一位他覺得自己控制這幾個人就可以了,沒必要控制那麼多的人。

比如說陳勇,就是他最重用的一個將領,他將自己的領地分成幾個方向,例如晉陽北部現在就已經成了陳勇的領地,他不給陳勇一文錢,還得讓陳勇每年給自己上繳多少物資。

這樣幾年下來,陳勇成了沁州以北的土皇帝了,他被李存瑁封為定南大將軍,手下統領七萬可戰之兵,如果加上各種輔兵的話,他的手下竟是有十五萬之多。

而陳勇也是利用這一片根基,不斷的打擊東邊的磁州、邢州等地,終因陳勇的人馬太少,一時也沒有什麼戰果。

而李存瑁卻是自己統領十五萬大軍,親自征討草原上的回紇人,現在的草原回紇人早就是不可同日而語了,一個叫馬戶的回紇人簡直就成這晉陽北部草原王。

李存瑁和馬戶基本上碰到就是開仗,不是你把我打死,就是我把你打你,今天你佔領了這裡,明天我就會把這裡搶回來,雙方成了一種拉鋸戰,也使得在靠近晉陽的草原上自然而然的形成一道寬約十里的真空地帶。

這處真空地帶,雙反都不會輕易的進入,而這十里經常接活動的就是那些商人,他們也是李存瑁嚴厲打擊的物件,李存瑁覺得就是這些商人給那些回紇人提供了資源。

可是這些商人卻是晉陽的大戶們首當其衝,李存瑁不敢追究城內各大戶的責任,畢竟他還需要這些大戶們給他提供稅收呢!

這樣一來就成了一種極其虛偽的關係,城外的這些資敵的大戶們在城內該交稅交稅,該捐獻捐獻,可是在城外該資敵依然資敵,畢竟城外的利潤是城內的數倍。

還有最關鍵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這些晉陽的大商人做的都是全國的生意,他們要將全國的各種物資運往真正需要他們的地方。

比如南方的糧食,最賤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七八文一斗,可是運到草原上,一斗就可以換上一張羊皮。可是一張羊皮帶到內地,那就是三十文,裡外一拐就是將近二十文的利潤,出去損耗還有沿途的打賞還有自己人員的費用,最少也能得到十幾文錢的純利潤。

在這樣的利潤驅使之下,又算是李存瑁屢屢在城外斬殺這些不良商人,可是鋌而走險的商人依然是成群結隊。

只要一個商人每年跑上兩趟,只要能正常交割成功,所得利潤比一年在城內的固定商人所獲還要多的多。

尤其是李存瑁接任之後,他全部的心思都在擴張自己的地盤,因此所需的銀錢和物資就決不是小數目,他只能一方面打擊這些不法商人,一方有支援晉陽的商人走出去,一邊能收到更多的稅收。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決定,可是李存瑁在每月得到稅收的報告的時候,依然會樂不可支,久而久之,草原和晉陽周邊的巡查人員,不可避免的酒杯晉陽的這些商人買通了。

李存瑁生性好戰,不管是什麼事情,他都好戰,就算是在臥室之中,他也要比別人更強更猛更多!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彰顯他一代雄主的風姿,這才是君臨天下!尤其身下的女人們哭叫哀嚎的時候,他就覺得就是他自己贏了,最少在這裡贏了!

晉陽的商人非常無奈,一方面要交重稅,一方面又是巨大的利潤在吸引著他們。但是這些人不但不見減少,而且還吸引了大量的外地人在此開設貨棧,紛紛的將資源向著晉陽彙集。

李存瑁也知道這個情況,但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事情,是要稅收還是要將那些可惡的回紇人餓死在草原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