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端橫笑道:“好吧!咱們各自向上說明緣由,但是這沒有回覆之前,你必須呆在這裡那也不能去!”

譚文氣急而笑道:“你就算現在主持這裡的工作,但你也沒有權利阻止我工作!”

錢端橫也急了,他一拍桌子說道:“你工作,你的工作已經破壞了紀律,違反了工作原則,另外就是你擅自向外人透漏大唐的訊息,你該當何罪!你要不是譚三的兒子,我早就將你綁了。”

譚文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你現在是在做事,是在為大唐皇朝做事的,你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嗎?這是要死人的,你知道嗎?

不但你會死,你還會害死很多人,包括你的父親,還有你父親的朋友,還有你父親這麼十幾年為之奮鬥的一切!你不知悔改,還在這裡大放厥詞,就為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能在這裡存在,你不適合這項工作。”

譚文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沒有想過這些,他只是覺得自己的父親如此強大,自己的大唐如此強大,自己在說也沒有做什麼呀!自己只不過是想交一個不錯的朋友而已!

但是涉及到自己父親的安全,譚文也就不敢不好好想想了,他想了很久,也是覺得自己和馬希範走的太近了,甚至是這次馬希範來找他,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自己作的,都不應該承認,應該說是預設!

這樣做的確是會自己在潭州的人員帶來危險,自己難道真的做錯了嗎?譚文只是覺得有失誤,但他自己只是說服不了自己。

李燕雙帶著一艘貨船,這種船在江上是很常見,就是普通的一張帆一隻擼的那種,上面裝載的也是很常見的原絲,就是隻是經過繅絲之後的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的絲。

這種絲一般是江南一帶收購之後在運送回川渝一帶銷售的,這是由於川渝地區常年戰亂,但是就算在最亂的時候,織錦也沒有停止過,要知道這可是堪比黃金的好東西。

但是織錦不停,但是繅絲卻是不夠了,只能從江南往川渝運輸,絲綢產業要比種糧收益大得多,江南一帶的百姓都會在保留一定口糧的基礎上,在家種桑喂蠶。

這些人並不會在家繅絲,就是將蠶繭抽絲的過程叫繅絲,他們只是將蠶繭出售給繅絲商人,再繅絲之後出售,這是一個完整的產業鏈。

李燕雙就是扮演一個這樣的商人,親自押解一批繅絲前往荊襄地區出售,他的這一個身份很能迷惑別人,要知道這樣的商人都是江南人,絕不會是楚人。

而且他們這種貨船是逆流而上的 ,都是一連串十幾艘船連在一起,再由縴夫拉過去,所以一路走得很慢,尤其適合觀察荊州水軍大營。

李燕雙就坐在船頭看著遠處的正在修建的水軍大營,船在江上,導致看不太清楚,畢竟江面還是太低了,陸晏卻是不太擔心這些,因為另外有一部分人喬裝改扮在陸地抵近偵察。

他只是想看看這個大唐的水軍大將,對於水軍大營的佈置如何,從這個方面就可以看出一個水軍大將的水平。

他看著前面正在修繕的水壩,就很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修建這個水壩呢,難道是為了防止發大水對水軍大營的衝擊,這很有可能,看來對方是要將這裡建造成一處永久的水軍營地。

堤壩後面看的不是很清楚,完全被堤壩擋住了,看著堤壩正在安裝外面的巨大的石塊,陸晏就知道今後這裡一定是易守難攻。

晚上的時候,李燕雙到達了荊州,只是在上岸的時候,卻是被告知只能在碼頭旁邊安歇,不準離開碼頭。

他就知道這是對方在防止探子的滲透,可說對方防守還是很嚴密的,只是不知路地上行動的人有沒有什麼收穫。

李燕雙躲在碼頭邊的客棧裡,將自己見到的畫了出來,他看著自己畫出的圖畫,越看越是心驚,因為他也懂得水軍大營的佈置,他將這條開口的水壩,不一會兒將想出了好幾條這樣設定的好處。

首先一點就是大船隻能一條一條的進去,這樣的話就能讓水軍將進入的船隻各個擊破,另外就是堤壩上可以設定重型弩槍弩炮,這對進攻的戰船是會有很大威脅的。

李燕雙越看越是覺得設定成這樣的人,絕不是一個無名之輩,這都已經是將能想到的全部想到了,就算有用沒用的都用到了大營的佈置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