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得不提醒他,友誼是出賣和利用的兄弟,他們哥三往往形影不離,就看你和誰走得更近一點了。

人們自小學習的就是善良和誠實等各種優秀品德,可是在長大之後,見到的聽到的往往和你的認知有很大的差距,不是更好而是更壞。

錢端橫對譚文的說教,一如既往地被譚文在心裡否定了,譚文認為自己父親譚三不就是有百十個好兄弟嗎!

自己父親可以有的,那麼自己也可以有,只是自己年輕,想得到這些,必須自己努力的尋找罷了!

錢端橫不知道怎麼說譚三的問題,他自己和譚三的關係是友誼嗎!錢端橫不認為是,他對譚三有的更多是感激,自己曾經也是譚三的兄弟,可是自己在不得已的時候,不就出賣了說有人嗎!

自己就是見證和實施過背叛和出賣的,自己把譚三的友誼扔在了地上,可是現在自己拼命想在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友誼已經在他們之間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存在了。

錢端橫真的很想將這些事情告訴譚文,可是又害怕破壞對有意的認知,但是不告訴他又害怕他在相信任何人,這種事情很不好說,尤其是自己出賣過譚三這件事情。

錢端橫覺得自己有義務說教譚文,畢竟敬翔那個老狐狸把自己派過來,那一定是要自己協助他的,只是沒有想過譚文揮出這種事情,結果就讓自己領導他在潭州的一舉一動,可見李奇對譚文的照顧。

錢端橫是什麼人,看慣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自己又日夜受著背叛別人之後的煎熬,他不想任何人再有自己這種體驗,也不想再讓任何人被別人出賣。

錢端橫最終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譚文,他也想聽聽譚文是怎麼想的,他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而且到現在為止,也只有譚三原諒了他,而其他人到現在都他都是嗤之以鼻。

譚文聽完他說的這些事請,簡直不相信這些事情是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做的,而且最不讓他理解的是,自己的父親怎麼還會相信這個背叛過他的人呢!

譚文的表情透著對他深深的懷疑,錢端橫看著譚文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知道什麼,於是錢端橫笑著說道:“有些事情你能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這涉及到機密,涉及到很多的人,所以在你不能知道的時候,你就連問都不能問,這是紀律!”

譚文受過並沒有受過這些訓練,也就是說他沒有受過嚴格的密探訓練,錢端橫真的為他們工作在敵人眼皮子下面的兄弟們感到害怕,他害怕的事他們會失去生命,更害怕他們在逝去生命的同時出賣自己的袍澤,那會是巨大的損失。

錢端橫想到此處,他認真的對譚文說道:“你是譚三的兒子,也就是我的侄子,你一定不相信我,但是我卻是知道我是值得信任的,因為我做了太多對大唐有利的事情,他們都信任我,我覺得你也應該信任我,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讓我來主理潭州的各項事宜!”

譚文卻是不說話,只是看著錢端橫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錢端橫笑道:“你不相信我!這很危險,所以說咱們必須有一個互信的過程,你們沒有作戰的經歷,他們就把你們派下來,這很危險,我決定將你們的情況上報,最好是他們讓你們回去!”

“你,你有什麼權利做這些決定,你一個叛徒憑什麼質疑我,你又有什麼權利將我回去!”譚文急了。

譚文真的急了,他下來做事可是費了很大的努力的,他為了這個位置可是纏了李奇很長時間才得到的這個機會,這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今後在朝堂上的位置,也是為了讓自己父親可以對自己認可。

錢端橫看到譚文這麼激動,就知道說不下去了,他不由笑道:“那麼你現在還聽我的命令嗎?”

“命令嗎?那當然了,只要是命令,我一定會聽得,這是原則!”

錢端橫呵呵笑道:“那好,我現在命令你明天返回長安,至於為什麼就不需要你知道了,相信你回去之後,有人會和你談的!再次重申,這是命令!”

譚文蒙了,他立刻就不願意了,站起來挺著脖子說道:“你沒有這個權利,你一個叛徒沒有這個權利,我要向上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