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呢,李景急的在大堂之上團團亂轉,一時之間也沒有太好的主意了。

這是皇帝家事,也是國家的國事,大臣們就是在給皇帝打工,可是不管是誰一旦牽扯到這種事裡面,估計都不會有好下場吧!

另外就是太子說是更衣就來,可是 過了這麼許久還不見人影,估計是已經跑了吧!

李景也不敢在耽擱,徑直出了府門,喊上人手就前往太子府去尋人,李景在路上就在想,會不會是皇帝也不知道怎麼處置這個太子,所以也無法和我明言,就吩咐我和太子一起辦案。

可是太子心裡卻是清楚得很,查了李九斤,不就等於是查了他嗎!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皇帝也弄不清自己這個愛玩愛胡鬧的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隨便玩玩還是真的想早日登基呢?

所以就想借查案的機會對他進行試探,如果太子真的只是玩玩的話,他就不會跑,更是會向皇帝說明此事,那麼皇帝最多也就會是對他嚴加申斥,卻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

如果太子真的想篡位謀反,那麼依照王建年輕時的痞子惡霸的性子,敢謀奪自己皇位的人,王建絕對不會放過他,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想明白此處,李景也就有了主意,那就是盡一切可能弄明白這件事的真相,講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王建聽就是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些探子估計看的明明白白的,自己就是想作假,估計都不可能。

等他到了太子府,卻是看到秦虎正在外面,見到他到來,無奈的攤攤手,李景驚呼一聲道:“他不在這裡?”

秦虎無奈的攤攤手道:“我來的時候,就沒見到人,門口的護衛說只見太子回來,卻是沒有見他出去,所以我就讓人通稟一聲,可是那人出來卻說,在府裡找不到人,無奈之下正想去找大人商議,你這可不就來了嗎!”

“還商議什麼,還不趕緊去請旨!”

看著秦虎一臉無奈的站在那裡,不由得就是一跺腳,轉身上馬就往皇宮跑去,量那秦虎一個小小的探頭,詳見皇帝也不是 那麼容易的,可是自己卻是容易得很,請旨這事還真的只有自己去 才行!

趕到皇宮的時候,就見王建坐在王座之上,正在那裡發呆,看著李景進來,不由得苦笑一聲道:“你沒有想到,朕會有個如此喪心病狂的兒子吧?”

李景看著這個赤手空拳,辛苦一輩子建立了西蜀的王建,那裡還有一絲皇帝的模樣,就像個鄰家老漢再向另一個老頭訴苦一般。

不禁是搖搖頭道:“事情沒有明瞭之前,還是想開一點,就算是真的,也別忘心裡去,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呀!”

王建苦笑一聲道:“愛卿此時來見朕,難道不是那孽障跑了嗎?”

李景不禁苦笑道:“什麼是都瞞不過皇上呀!”

王建搖搖頭,苦笑道:“自己的兒子想幹什麼,難道當爹的還不知道嗎?算了,能抓住他就抓,他要是跑了也就算了,自生自滅去吧!”

李景告辭出來,讓人去通知秦虎收隊,等他回到府衙,才講皇帝的意思說了,秦虎只是 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安排人繼續在城內嚴查太子下落。

而對太子一檔的審訊,則是由秦虎派人執行,身心俱疲的李景則是回到了家中,可是他剛剛回來,就有人陸續來訪,不用問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來打探訊息的。

李景是一概不見,一是因為事關皇子奪嫡,自己此時如果在家裡迎來送往,難免讓皇帝懷疑自己是再拿皇家的事情做人情,二是人多嘴雜,還是少說為妙!

李景自己坐在書房中,李夫人過來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什麼時間走?”

李景看看自己的老妻,不由苦笑道:“走?咱們走不了了,將咱們的細軟收拾一下,找個地方放好,停兩天,我讓人送回老家去!”

李夫人驚訝道:“出了什麼事情嗎,你怎麼會如此安排?”

“不可說,不可說呀!”

李夫人看著自己一臉苦澀的丈夫,走到李景身後,幫他輕輕揉著太陽穴道:“管他颳風還是下雨,不都還得過日子嗎!什麼是想開點,你可是咱家的主心骨,你倒了,咱們這個家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