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見廚房端上一大盆肉,指著盆子說道:“嚐嚐這個,可是老虎肉,來,嚐嚐!”

“哎,哪裡吃的下呀,老實給你說吧,俺感到整個洛陽城現在都在風雨飄搖之中,處處都是危機,今天在朝會上你也看到了,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整個大梁國到處都是窟窿,我看......”

容清止住他的話,不讓他再說下去 ,指著那盆子肉,道:“先吃,吃完再說!”

馬春義一下子癔症過來 ,有點尷尬的笑笑,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咬了兩口下肚,這才說道:“老弟呀,沒別的意思,老兄就是想讓你給我引薦一下關中王,我始終覺得關中王是個做大事的人,而且人也穩重,值得信賴呀!”

容清笑道:“巧了,在停幾日,他可能就要來我這裡,到時喊你過來,這幾天可把酒量存好嘍!”

馬春義一聽,不自禁的就是笑容滿面,只一頓酒一直喝到半下午方自結束,馬春義是被隨從們抬著回去的,而容清也是直接鑽到了桌子下面。

這個時候的酒,還是普遍為濁酒,就是度數不高而且還顯得有點渾濁的酒,但是這種青雲釀,可就是青雲寨自己釀造的酒,不僅度數高,而且清亮見底,看著著實喜歡人。

而且這個時候的酒,可不是誰都能喝的,這個是糧食酒,那是要用糧食釀造的,飯都吃不飽,誰還敢釀酒呢,官府也是嚴令禁止民間釀酒的,所以說這些青雲釀就顯得很珍貴了。

過了兩日,朱友珪在軍營無事可做,突然就想起了餘成榮,就派人過去慰問慰問,可是等來的卻是人去屋空,找不到這個老宦官了。

這下,可把朱友珪嚇了一跳,這傢伙跑了,還是去哪裡治病了,就派人查查他人麼時間走的。

有過了一日才知道,餘成榮竟然在出事之後第二天就走了,而且還拿著自己開具的文書,是向著函谷關而去!

朱友珪這人就是多疑,一下就想到餘成榮失去投靠朱友文了,可是自由聞會收留他嗎,他也不過就是知道自己害死了朱溫而已,有無憑無據的,自己還真不害怕他瞎說。

朱友珪下了聖旨給朱友文,說是允許他自己鑄錢,這是莫大的恩典,可是天下人不這麼看,這說明朱友文已經可以和朱友珪的朝廷分庭抗禮了。

只不過,現在拼的就是實力,財力了,誰的錢能蓋過誰的錢,這真的很重要!

朱友文進京了,他帶著龐師古還有兩萬兵來見朱友珪,主要還是拜謝鑄幣權的事,再就是來看看自己的小妻子。

朱友珪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在乾清宮召見了朱友文,兩人一見面,一個是裝著要磕頭,另一個則是裝著心疼這個弟弟,說什麼也不讓磕頭,不知道的人看著,還真以為是兄友弟恭呢!

朱友文拉著朱友珪得手,心疼的上下看了看道:“皇帝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呀,看著怎麼有點憔悴呢,還是要保重龍體才好!”

朱友珪心都是哆嗦的,今早睡醒的時候,自己的枕邊竟然有一條腥臭的死魚,嚇得他是頭疼到了現在,見了朱友文就更是頭疼。

雖是頭疼得厲害,還是堅持說道:“哎,只是邊疆危急,豈能安枕呀,幸好有弟弟解憂,否則真的難煞朕了!”

朱友文笑道:“不就是朱武那點事嗎,現在有龐師古帶兵前往,一切都會好的,還請安心,捷報不就就會送來!”

“哎,要真是如此就好了,連年戰亂,現在正是應該休養生息的時候,百姓現在也有所回流,朕真的希望天下太平,還百姓安居樂業呀!”

他說的是不錯,在敬翔、朱珍等的治理之下,原來中原地區的百姓,真的有大量的人口回流,不為別的,就為了中原大地水量充沛,地勢開闊,連綿不絕的良田也能節省不少人力。

為什麼說中原窮,不就是因為是平原地帶,糧食充足、物質豐富而無險可守,乃是四戰之地,誰來都想搜刮一點,連年的戰亂,又或是災荒,可以說中原就是一次次的被毀滅,一次次的又重新發展起來,只能是感嘆勞動人民的偉大!

黃巢作亂的時候,整個中原地區可以說是十室九空,百里不聽雞鳴,野草長得都比人高可想而知荒涼成了什麼樣子!

朱友文聽到朱友珪的言語,心中一陣鄙夷,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也只能是笑笑道:“皇上不要煩惱,只要心智堅定,一代不成還有下一代,總會實現這個目標的!”

二人是在是沒什麼可說的,再說朱友珪自己頭疼得厲害,帳篷外面都是巡邏的兵士,這都能讓死魚躺在自己枕邊,要是 想殺自己,那不就是眨眨眼的事情嗎!

等朱友文走了,朱友珪趕緊找太醫來給自己診病,太醫的手法果然見效,兩隻銀針下去 ,頭立刻就不疼了,只是感到有點勞累而已。

太醫建議多多休息,還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為了他能睡好,還開了幾副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