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怎麼打敗她呢?道人說得簡單,但真正做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直到雞都叫了,這才沉沉睡去。

待日上三竿,陳勇這才悠悠醒轉,癔症了一會,坐起身來,匆匆洗了,胡亂吃了兩口,問了下人宣朗幾人去了客棧,這就徑直去前院尋找徐盼兒!

陳勇到得前院,就看見徐老丈正在打掃庭院,陳勇接過笤帚,有一搭沒一搭和徐老丈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眼睛卻是朝著那個小二樓看去,希望可以看到徐盼兒的身影,那徐老丈聽著陳勇亂七八糟的話,不經意看到陳勇偷瞧著樓上,這才恍然大悟!

其實樓上的徐盼兒早就看到陳勇在院子裡和自己老爹,有一搭沒一搭的一聲又比一聲高的聲音,想下去,卻又擔心自己的父母,一時卻是沒有辦法。

徐老丈慈祥的說道:“你今天沒事嗎?家裡這些瑣碎的事,還是讓老漢來吧!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這事怎麼能讓你來做呦!”

陳勇也不知怎麼說,這也不能說是來找人家閨女打架的,這怎麼說的出口呀!就只是悶頭掃地,卻是哪管掃沒掃過,只管拿著笤帚胡亂劃拉著。

徐老漢笑著搶過笤帚,陳勇也沒了理由再呆在這裡,只能轉身回了後院。

這一上午,陳勇走進走出,前前後後路過小樓不下二十次,卻是沒看到徐盼兒,這一切都被小樓上的徐盼兒看的心裡暗笑不已!

徐盼兒其實在上幾次不小心看到陳勇,就覺得這是個漢子,早已芳心暗許,只是苦無接觸機會,前幾天的那場比試,也是徐盼兒故意為之。

卻說,宣朗幾人在客棧等譚三回來,雖然在城外設定了暗記,宣朗幾人還是輪流在城外等候。

這日正是輪到元容在城外扮成了一個乞丐坐在地上,面前擺著一隻破碗,身邊卻是立著一根棍子,插在地上,棍子上掛著一頂破皮帽,這是他們之間常用的標記。

譚三與元容那日離了西山莊園,穿行在高山密林之中,衣服已經被掛的略顯狼狽,遠遠地就看見那頂在棍子上,被風颳得轉圈的皮帽,想看不見都難。

走到近處,方雲已經遠遠的看到了二人,起身收起自己的物件,脫掉身上的破衣服,捲成一個卷,開啟身邊的包袱,取出一件羊皮襖穿在身上,已經從乞丐變成了本地常見的老農。

三人會和,方雲拿出水和肉餅遞給二人,一邊走一邊把最近發生的事,給二人說了一遍,聽到抓住了馬戶,譚三和元容都是哈哈大笑,惹得方雲一頭霧水。

譚三二人在路上還商量著怎麼才能抓住馬戶,卻不曾想這馬戶就在自家的地道之中,這讓二人怎麼能不開心呢!

三人進了城,先是到了周大炕,只是因為這裡全天都有熱水,方便譚三二人洗漱,說實話,二人這幾天是又飢又困,宣朗見二人回來,就吩咐掌櫃餘睿準備熱水,再準備兩身乾淨衣服。

等到二人洗完澡,換好衣服,又舒舒服服吃了一頓,再睡了一會,天已經黑了。

幾人一路開著玩笑,說著陳勇的事情,幾人都很是高興。

進到徐府(為了方便,就掛了徐府的牌子),下人們見了,紛紛見禮,進了二進院,就聽得後面亂成一團,幾人緊走幾步,跑過去一看,卻是不禁愣在當場。

原來,陳勇一趟一趟又一趟的前前後後的來回幾十次,他急,卻不知,樓上的徐盼兒也是著急,天一黑,就從樓上跳了下來,卻不想,徐老丈就在不遠處看著呢。

徐盼兒以為沒人知道,沒看見有別人,轉身正準備去後院,卻是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跳出一個人來,被嚇了一跳,正準備一拳打去,卻不料是他老爹。

正哭笑不得,他老爹卻是拉著她進了小樓下的屋裡,他老孃也在屋裡正看著外面,他老爹鬆開手,坐在了椅子上,枕著臉問她是怎麼回事。

徐盼兒就說是準備去後院看看,他爹嘆了口氣道:“你這個妮子,咋是這個樣子呢?那後生已經在咱家門口轉了一天了,莫唬我,說說,你們啥時候開始的?”

徐盼兒無奈的說道:“啥事都沒有,我就是去看看,玩一會就回來!”

“啥!玩一會!後院的幾個後生雖都是好人,但那也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子去幹什麼?”徐盼兒老孃說道。

“娘,我都在樓上悶了一天了,去玩一會都不行?”

“玩?一會說不定又打起來了!不行,絕對不行!再說了,女子就是應該規規矩矩的,沒見過哪家的女子,黑燈瞎火的去找人家男娃的!不能去。”徐盼兒老爹說道。

“爹!我就去一會!不打架!要不你跟著?”

“哎呦!你個死妮子,你自己去就算了,還讓你爹跟著?也不害臊!”

“我不去,你也不準去!”

徐盼兒也生氣了,也不理他爹了,一轉身就出去了,他爹哪能有她快呀!等趕過去,徐盼兒已經跟正在徘徊的陳勇走了個對臉。

二人在院裡站定,陳勇正準備說點什麼,卻是見徐老丈搶上來,拉住徐盼兒就往家裡拉,把陳勇整的納悶,這時鬧的哪一齣呀!

徐盼兒卻是不走,就和他爹在那拉扯這,陳勇一看這也不是個事呀!就上前勸解,卻不料,徐盼兒他爹就隨口說道:“都怨你,天天勾搭俺閨女,不是個好人!”

這下,陳勇不願意了:“什麼都什麼呀!我怎麼了我,是你閨女把我打了好不好,我怎麼就不是好人了!你別走,把話說清楚!我是個男的,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徐盼兒他爹根本就不跟他理論,只是拉著偷笑的徐盼兒往回走。

陳勇見沒人理他,更不願意了,反拉著徐盼兒他爹不讓走,譚三幾人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