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三幾人看到這種情況,不明所以,趕緊上前勸解,譚三呵斥陳勇放開徐老漢。

陳勇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譚三幾人卻是聽得不禁愕然,道人眼珠一轉,拉著徐老漢走到一邊,神神秘秘的問道:“你看我家兄弟如何?如若不嫌棄,我給他二人保上一媒,如何?”

徐老漢夫妻早就對自己家閨女發愁,原來他哥哥在的時候,就經常與他哥哥介紹過來相親的軍中兄弟打鬥,最後竟然沒有人是對手,誰還敢娶她,就這麼拖到了這個年齡!

徐老漢與陳勇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心中也是覺得這小夥子,雖然五大三粗的 ,但是老實可靠,聞聽道人所言,心下甚是喜歡,但嘴上卻是說要回去與他娘商量商量。

道人笑笑也不催促,徑直回到譚三幾人身邊,將此事說了,幾人都說好,陳勇卻是紅著臉扭捏的像個女子一般,頭都不敢抬。

譚三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喜歡就是喜歡,何必做此模樣!你說,願不願意,如果不願意,我再問問別的兄弟!”

這話一說,只見陳勇騰的抬起頭吼道:“願意,俺願意!誰敢跟俺搶,看俺打不死他!”

聲若洪鐘,卻是忘記了,徐盼兒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呢!

譚三瞥了徐盼兒一眼道:“小聲點,人家還在那站著呢?瞧你那點出息!”

徐盼兒本來離得就不遠,陳勇那一嗓子聽的是真真的,早就羞的跑回了屋裡。

徐老頭回到屋裡將此事與老伴說了,他娘想了想,覺得陳勇雖然五大三粗的,但自己閨女也不是個好惹的,說不定還能一物降一物呢!也很是同意,見徐盼兒跑了進來,就笑著問閨女怎麼樣!

徐盼兒卻是微微一笑道:“只要他能過了俺的拳腳,我就嫁給他!”

徐老頭就將這話,給外面的幾人說了,陳勇一聽,雖說也是歡喜不已,卻也是略有擔憂!估計是怕打不過吧!!

道人對徐老頭商量了一會,約定明日上午,比試拳腳,點到即止!大夥這才嘻嘻哈哈的散了。

回到後院,陳勇猶自擔心,道人說道:“我跟你練練!咱倆喂喂招!”

二人就在院子裡,你來我往打了起來,道人儘量模仿徐盼兒的招數與陳勇對戰,陳勇也是虛心求教,認真過招,不敢有一絲疏忽。

譚三見二人對戰,就對宣朗說道:“咱們去會會馬戶那廝?”

宣朗點頭稱是,就在元容的帶領下,進了地道,只見馬戶拴在一根鐵鏈子上,而鐵鏈子拴在馬戶的一隻腳腕處,另一端卻是固定在牆上,地上鋪著厚厚的茅草,還鋪了一張老羊皮褥子,面前放著罈子、水碗等物,牆上掛著油燈,照的地道暗室明晃晃的。

馬戶心裡早已經慌張不已,人是群居動物,平時自己一個人獨處沒關係,可以讀書看報什麼的,可真正把一個人關在一個陌生的空間裡,雖說吃喝不愁,但是寂寞孤單的時間長了,心理會出問題的,時間長了,人是會瘋的。

此時的馬戶就是如此,除了陳勇幾人輪流給他送飯以外,沒有一個人和他說一句話,他早就已經快瘋了!

剛進來的時候,想著無論怎麼樣,都要出去!現在被關了幾天後,現在就想著早點死掉也是不錯的!

這一次,馬戶感覺到了不一樣,因為聽到了好幾人的腳步聲,頓時就覺得又有了希望,甚至有了想哭的感覺。

譚三幾人出現在馬戶的面前,馬戶早已經跪倒在地,腦門緊緊地頂在地上,譚三說道:“把頭抬起來!”

馬戶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男人,小心的說道:“這位大爺,小人罪該萬死,還請饒小人一命呀!”說著已經淚流滿面了。

譚三問道:“你且說說,你與李懷唐什麼關係?”

馬戶大吃一驚,這時他極力避免被別人知道的事情,現如今,眼前這人卻是如何知道的?不由得他內心驚訝不已!

譚三也不再問,就這麼看著馬戶在哪裡掙扎,內心的掙扎!

馬戶就是在掙扎,這些人不簡單呀,自己在這晉陽廝混了這麼許久都沒人知道,這幾人卻能一口道破自己身份,哎!罷了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說了吧。

於是就老實說道:“小人是李懷唐的養子,莊裡的人都喊我大公子。”

“嗯!很好,說說李懷唐。”

馬戶聽到不是問他什麼事,心裡一鬆道:“不知大爺想知道什麼,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從你認識李懷唐說到現在,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譚三厲聲說道。

馬戶沉思片刻,就將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原來,馬戶是李懷唐在來晉陽路上買的奴隸,馬戶雖是胡人,但天資聰穎,只用了不到三年,就可以替李懷唐處理一些事情了,而最近幾年,隨著李懷唐在晉陽站穩腳跟,又和李克用拉上關係,李懷唐的心也就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