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一下晃著椅子:“三皇子會一段時間內都會低調行事,而且陛下說了,會多加照拂邵國公府。”

“夫人,宮中的賞賜已經安置好了!”宛白和半雪才將皇帝賞的東西清點入庫,這才回到溫春。

“見過國公爺。”

顧雲廷頷首示意,便見楚懷玉焦急地坐了起來:“可記得存入我的私庫?”

半雪的神情凝固了一瞬,在顧雲廷的注視下,硬著頭皮道:“夫人放心,是您的私庫。”

顧雲廷眯著眼睛,目光掃過兩個丫鬟,落在楚懷玉身上,語氣中染上淡淡的危險:“夫人都有自己的私庫了?”

楚懷玉毫不畏懼:“這是我因為自身太過優秀而得來的,國公大人有什麼不同的建議嗎?”

“自然沒有。”顧雲廷被她守財如命的模樣逗笑:“夫君是在替你高興。”

“謝過大人。”楚懷玉乾笑兩聲。

片刻凝滯後,她忽然想起什麼,在袖中翻出了一支折斷的箭羽來。

“這是在獵場中要射殺我們的箭,你看看。”她將箭尖遞過去,便親眼見證了顧雲廷“瞳孔地震”。

“怎麼,見過?”她挑眉。

“何止見過。”顧雲廷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

他從懸崖上跌落的時候,身上除了劍傷,還中了一箭,他奮力游上岸之後,應聲徒手將那箭拔了出來,至今還儲存著,與手上的這支一模一樣!

楚懷玉一下就猜出了來龍去脈,“這下明白了?”

既然能確定在獵場想要害她們的是三皇子,那在江南刺殺顧雲廷的那夥刺客,自然也出自三皇子之手。

顧雲廷重重地嘆了口氣,“怪只怪我看錯了人。”

楚懷玉伸出手安慰地拍拍他:“無妨,幸好有我,你現在發現得還不晚。”

他再次端詳起手裡別緻的箭頭,上面花紋繁複,每條脈絡都極其銳利,他不由想起自己徒手拔劍時受的那份罪。

“實在狠毒。”

楚懷玉睨了他兩眼:“這麼狠毒的人,朝廷那頭近期不能發展,不知道會怎樣在顧雲霜那裡動心思呢。”

顧雲廷扶額:“別刺激我了。”

“我這是在提醒你。”楚懷玉翻了個白眼:“她性子單純,偏生又倔,我不可能天天將她綁在府裡頭。”

叛逆期的孩子倘若採取強制措施,只會越來越叛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人就廢了。

“幫我。”顧雲廷輕嘆:“好處少不了你的。”

楚懷玉頓時笑眯眯:“好說。”

顧雲廷十分控訴地看她一眼,隨後捏著那箭尖出了溫春,去重新部署手下。

見他走了,楚懷玉也從搖椅上站起來。這兩日在外騎馬奔波,渾身沾滿灰塵,她吩咐道:“讓人打熱水,我好好沐浴一番。”

宛白立馬去叫人燒熱水,自從聽說楚懷玉將金雕從天上射下來,她就是她心裡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