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不知道祝清懿什麼時候醒的,不過晚上聽說,她剛醒就離開了邵國公府,進宮去了。

並沒有直接來溫春院找她交涉,楚懷玉並不意外。

祝清懿那樣的人,怎麼會輕易向自己的死對頭低頭?自小在皇家長大的人,思想裡帶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氣,想來是第一時間進宮去找御醫診病了。

楚懷玉一聽說她進宮,立馬去問花桀:“你那毒,與尋常的太醫能看出來不?這個是什麼病?能不能解?”

花桀神秘地勾唇:“我都說了這毒藥是最新研製的,怎麼可能輕易就讓那幫老頑固給查出來?”

祝清懿回宮之後,發現無所不能的御醫們都發現不了自己的病症,直接陷入恐慌中——因為今日發病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是真是存在的!

楚懷玉點頭,摩挲著手裡解藥的瓷瓶,開啟看了看裡面的數量。

花桀見狀解釋道:“這剛好是一年的量。”

楚懷玉皺眉:“也就是說,這個毒藥只能堅持一年?一年後無論有沒有解藥都會失效?”

“按理說是的。”花桀點頭:“不過這是成功研究出來的第一瓶,具體在人體裡發揮得怎麼樣,要看具體情況。”

楚懷玉頷首。一年的時間,也夠了,況且,在她計劃中,她秋天的時候就會離開京城。

她盯著花桀看了一會兒,忽然抓住了話裡的重點:“是你研究的?”

花桀還會醫?這麼厲害的嗎?那他這人豈不是萬能的了?

花桀不自在地乾咳了一聲,說道:“嗯……會一點吧。”

楚懷玉一聽,就明白過來,花桀肯定是深藏不露。

要真是會一點兒,怎麼可能獨自研究出這麼厲害的毒藥?

花桀的會一點兒,跟她口中常說的會一點兒差不多,應該是隱藏自己實力的謙虛說法。

不過她不在乎花桀的實力到底如何,也不在乎他的醫術是從哪學來的。

祝清懿終於被趕出了邵國公府,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的——畢竟御醫們查不出她所說的病因,脈象上祝清懿跟常人無異。

然而就在楚懷玉覺得能安然過完這個夏天的時候,顧雲廷從宮中回來,突然跟她說了自己要被調去南州的事情。

“去南州?”楚懷玉皺眉。

“嗯。”顧雲廷點頭,眼裡意味不明,隱隱有些不安的情緒:“南州水患,陛下派我和二皇子一同去治理。”

楚懷玉挑眉:“二皇子?”

“陛下對三皇子不滿,四皇子難堪大用,五皇子面上又無心朝政,只有二皇子能跟三皇子抗衡一番了,只是不知道二皇子……是否是大器。”

楚懷玉肯定道:“二皇子看著靠譜。”

顧雲廷抿了抿唇。

他也不知道,怎麼楚懷玉對二皇子的評價就這麼高?雖然宋修寧人是穩重,看著踏實,可他比起來也不差什麼吧?

顧雲廷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地啟唇:“我看著靠譜嗎?”

楚懷玉一頓,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來:“顧大人靠譜啊,你跟二皇子搭檔,治理起水患來,肯定治理得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