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厭棄她,沒事怎麼可能主動往這偏遠的安平閣走。

楚懷玉笑而不語,只是看向祝清懿身側的丫鬟,眯眼打量了一會兒。

丫鬟被看得心虛不已,頭埋得低低的。

“你叫什麼名字?”楚懷玉問道。

祝清懿順著她看向珍珠,心中有些不安起來,難道被發現了?

珍珠幾乎輕不可聞地說:“奴婢珍珠。”

“珍珠。”楚懷玉點點頭:“你看起來很眼熟啊。”

珍珠一怔,隨後答道:“奴婢跟了小姐好幾年,經常跟小姐出席宮宴,夫人看奴婢眼熟也是正常的。”

“原來是這樣。”楚懷玉眸中冰冷些許:“那你主子怎麼還讓你這大熟臉做壞事啊?很容易被認出來。”

珍珠囁嚅道:“夫人這話什麼意思,奴婢聽不懂。”

看珍珠的模樣,祝清懿暗罵了句不中用,抬首主動問道:“夫人又什麼事大可衝著我來,為難我的丫鬟作甚?”

楚懷玉站起身:“那就太好了,祝小姐。”

看著妖豔的少女朝自己走來,祝清懿覺得周圍的溫度驟降似的,不由縮了縮脖子,還是硬氣道:“什麼太好了?”

楚懷玉走到珍珠面前:“你這丫鬟包藏禍心啊,昨夜偷偷跑到溫春院來,往我的井裡投毒,嘖,國公爺最喜歡的一隻兔子就這麼死了,你說我是不是要給這兔子報仇?”

話音一落,祝清懿的表情變得難看至極。

雖然在楚懷玉剛進安平閣的那一刻,她就隱約猜出來不對勁,可真正得知她謀劃了這麼長時間的事,居然只害死一隻微不足道的兔子時,失落和挫敗感油然而生,更多的是怨恨。

楚懷玉這個賤人,算她命大!

然而下一秒,楚懷玉面向了祝清懿。

“你指使丫鬟往溫春投毒,有沒有想過後果?嗯?”

聲音宛如魔鈴,聽得祝清懿連連搖頭:“什麼投毒,我不知道。”

“沒想到皇室裡面出了你這種敢做不敢當的敗類。”楚懷玉聲音森寒,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棄。

“你居然給我們小玉玉投毒?”花桀一聽,直接跳起來,手伸進內懷一頓翻騰。

他要是早知道是投毒這麼大的事,早就把更厲害的藥給楚懷玉了!

楚懷玉餘光瞥見花桀的動作,不免失笑,也不墨跡,直接上前一步,抓著祝清懿的下頜,把一枚藥丸塞進她的嘴裡,用力往上一合。

祝清懿來不及反應,只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滑進喉嚨。

“啊——”祝清懿用力去摳自己的嗓子:“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我懶得跟你廢話。”楚懷玉臉上笑意全無,冷淡地瞧著祝清懿的反應,並沒絲毫擔心,扭頭問花桀:“多久發作?”

“我也不知道。”花桀攤手:“這是剛研製的新藥。”

楚懷玉皺眉,剛要說話,就見祝清懿哀鳴一聲,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面色猙獰。

“疼……好疼……啊——”

祝清懿疼得蹲到地上,蜷縮成一團:“該死……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楚懷玉後退一步,離她遠了些:“放心,不會要了你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