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只能應下楚懷玉,又趕回宮裡。

索性傷的是左肩膀,不影響多數動作。早膳,楚懷玉吃了一碗清火白粥,便又躺回榻上。

忽然感嘆古代怎麼什麼娛樂裝置都沒有?

這時候如果在醫院的病床上,再不濟也能追個劇啊。

古代的那些茶樓裡,應該有說書的吧?

“我的小玉玉,你怎麼受傷了?”

聽見這聲音,楚懷玉眼前亮了亮。

花桀是半個話癆,要是有他在這陪著,她還怕無聊不成?

花桀快步走到榻邊,妖孽的眸子裡滿是擔憂:“我昨夜不在府裡,不知道居然生了這樣的事。聽說你是為了救小霜兒才受的傷?”

楚懷玉頷首,不願多說,她擺了擺手,“太無趣了,你在這陪我解解悶吧。”

花桀頭一次聽見楚懷玉對自己提這種要求,果斷應下:“行啊。”

他搬了個小凳子坐下,似乎又不太滿意,看了看屏風後面的軟榻,又走出屋去,找了一個小廝,指揮著讓他把院子裡的搖椅搬進來,放在楚懷玉榻邊不遠處。

楚懷玉見狀,唇角抽了抽。

七絕公子怪會享受的。

花桀興高采烈地躺在搖椅上,說道:“那你先給我講講,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

楚懷玉睨他一眼,簡單把昨夜的事情概括了一遍。

花桀輕輕蹙眉:“我這個傻徒弟,到底中了什麼邪了?我還真想看看三皇子長什麼樣,能把閨中少女迷得這般神魂顛倒的。”

楚懷玉雖然生氣,但是也能理解。

前世出任務的時候,她見過不少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陷入愛情,一旦上頭,輕的日思夜想,重的六親不認,都是有的。

再看她們魂牽夢繞的物件,楚懷玉就不理解了,實在看不出他們哪裡好來。

“還是別看了。”楚懷玉朝著花桀連連搖頭:“你見過的人多,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他皮囊下的真正面目。”

花桀被捧得一樂,一下就猜出來三皇子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他彎彎唇:“你想聽故事嗎?我這些年遊歷天下,聽說過不少奇聞異事呢,你想聽什麼型別的,我給你講。”

“你怎麼知道我缺個說書的。”楚懷玉跟著笑,想了想:“正好說到這了,你說點愛而不得的事我聽聽?”

花桀一拍大腿:“這種奇葩事一筐又一筐,我能講上三天三夜都不停。”

他沉默了下,便張口滔滔不絕起來。

講得繪聲繪色,楚懷玉情緒完全跟著他走,時不時問一句:“還有這種事?”

“然後呢?”

“這也太過分了吧。”

花桀就繼續跟著附和,然後往下講。楚懷玉聽了快兩個時辰,上眼皮下眼皮開始打架。

花桀見狀,讓宛白拿來了張小毯子披在身上,二人索性一起小憩。

顧雲朝向軍營告假,到了溫春院時,楚懷玉正在小憩,聽下人說她狀態不錯,便挪步去了西院。

徐嵩依舊被關在柴房裡,昨日丫鬟按照他的吩咐給徐嵩稍微收拾了下,換了身下人穿的粗布衫,好歹能遮住身子,飯菜按時送了,此刻看上去還算個人,不像昨日那那般苟延殘喘。

只是因為怕他吵鬧,嘴裡塞著布團。

見來人是他,徐嵩飛快別開目光,眼裡滿是憤恨和狼狽。

顧雲朝站在他不遠處,抿抿唇:“你聽見昨夜府裡的動靜了吧?”

昨日府裡鬧成那樣,徐嵩肯定知道,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沒什麼反應,模樣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