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柘讓王鈺傳告天下,要戰群雄。

卻也不必真的在紫金山銅殿內久守。

若是那些等閒江湖人,曹柘戰與不戰,沒有什麼分別。

至於名動一方的‘大人物’,若真打算上山與曹柘一戰,定然會提前傳名江湖,惹出一番沸沸揚揚。

並不是今天說了,明天就來。

楊過這種,算是異類。

受人挑唆,被當槍使了。

黃湘吩咐屬下去辦事,很快就為曹柘配好了船。

到了碼頭,一艘長約五米,寬約三米的漁船,便停在那裡,船頭還拴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負責駕船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老船伕,應該有著豐富的經驗。

“船留下,馬留下,或許三五日後我便回來。”曹柘對黃湘說道。

黃湘還未答話,那老船伕便小聲嘀咕道:“這道士好大的口氣,金陵到保定,單走水路可不成,還得再走陸路,便是一路順風順水,快馬加鞭也得走上一個月。”

黃湘柳眉豎起,正要呵斥。

曹柘卻拉了拉她的衣袖,隨後衝著那老船伕拱拱手,上了船。

怕了拍那棗紅色駿馬的脖子。

“馬兒!馬兒!坐穩了!”話音一落,不用船漿,船便破開水面,往遠處飛快的衝去。

老船伕被嚇了一跳,再看時那艘船已經飛出了百米多遠,越來越小。

“這···這位道爺,是何妨神聖?”老船伕也算見多識廣,知道有江湖上的高人,能以內力推動小船,在江面上快速穿行,但是如曹柘這般快的,卻屬實沒有見過。

曹柘駕馭著漁船,飛快穿梭。

先從長江入漢水,一路往漢水支流丹水而去,等到了第二天一早,便已至(河)南地界。

隨後再於丹水支流老鸛河上岸,騎馬先往黃河邊上跑。

等到了日落時分,已經到了黃河,只見濁浪濤濤,雖談不上水力十足充沛,卻也並未乾涸。

一路往北,等到了(河)北地界,卻逐漸發現,大片良田裡的莊稼,都呈現缺水狀態,有些泛黃的嫩苗,蔫趴趴的沒有活力。

即便是天色漸晚,依舊有不少農民,就站在田間,面露哀愁之色,望天發愁。

春雨久久不至,這地裡的莊稼,就都缺水。

沒水就活不成,一整年的收成都受影響。

這個年代,收一斤糧,要留至少三分之一做種,如果一茬種不活,大多數農民,是沒有本錢再弄來谷種,再種一茬的。

大嶽朝的科技院裡,有人培育糧種,最佳化糧食產量。

但是這東西,即便是知道方向,也需要時間培育與等待,並不是能那麼快普及的。

曹柘跨過田間的小道,對一位老農問道:“這位善人,貧道武當張三丰,自南邊來,見黃河水濤濤,各支流也多半未曾乾涸,怎麼這良田之中,卻缺水至此?”

老農滿臉愁容,用濃重的鄉音道:“不機密呢!老天爺不下雨,添球的很,幾古將是縣太爺說了,河裡的水,朝廷有用處。”

“朝廷說不讓動?”曹柘皺了皺眉。

“也末說不讓動,就是要分配。”

“上游都用了,下游就末了。”老農說道。

這時,又有一些旁的農民圍過來,對曹柘有些戒心,看到他身穿道袍,便又放鬆了一些戒備。

足以見得,道士在民間的口碑,還是可以的。

“井水呢?”

“井水也不讓動?”曹柘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