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正在搜尋檢視,四周可見受到波及的居民,淚眼朦朧,尤為難看。

“人呢?”林瑾紅著眼問,卻堅強的沒有讓自己流淚。

拓跋言最看不上這種嬌柔,淡淡的嫌棄一閃而過,但還是將沈驚語帶到了目的地。

屋子被士兵守住,不能進去。

林瑾跟拓跋言也只能遠遠看著。

“你們之間沒有緣分,認命吧。”拓跋言說著風涼話。

“你住口。”林瑾瘋了一般在能走的位置走動,無聲的做著反駁。

拓跋言嗤笑,緩緩跟在林瑾身後。

不知道林瑾看到了什麼,突然腳步飛快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拓跋言不擔心林瑾會跑,不緊不慢跟了上去。

看到林瑾時,林瑾正蹲在一個人面前,低聲對那人說著什麼。

拓跋言微微皺眉,腳步飛快走上去。

卻在看到那人的臉時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又醜又噁心,整張臉上都是被火灼燒的痕跡,從脖子處蔓延到頭頂,腦袋上的頭髮已經被燒燬乾淨,留著一堆黑漆漆的東西在頭頂上。

靠近一些,還隱隱能聞見烤肉的位置。

就算是拓跋言上過戰場,也不免胃裡翻騰,異常嫌棄。

林瑾似乎是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況,突然出聲,“第一個要求,我要帶走他。”

似是被楚連煦的死訊迷了心智,林瑾此時的心思不難猜出來,就是為了將那人帶在身邊噁心拓跋言。

拓跋言正想拒絕,卻聽林瑾問道:“難道連第一個要求都做不到?”

“自然可以。”拓跋言剛到喉嚨的拒絕,一開口就成了同意,“不過你得讓本皇子看看你的誠意,邊疆有一個將領腿受傷多年,你如果能治好他,接下來的兩個條件,只要不觸及本皇子的底線,本皇子都可以答應。”

拓跋言旁若無人的說著,目光危險地移到了男人的身上,“當然,你帶走他,如果耽擱了本皇子的事,本皇子一樣殺了他。”

男人的臉還是讓拓跋言有些反胃,說完,他就緩緩移開了目光。

“原來大皇子也會怕。”林瑾諷刺道。

話落,她不再理會拓跋言,認真看向面前的男人,誠摯道:“跟我走,我可以治好你身上的傷。”

男人這才悠悠抬頭看來,他張口,被火燒傷的嗓子異常嘶啞,“報仇,為娘報仇。”

林瑾應著,沒有揭穿拓跋言就是男人仇人的事實,道:“把傷治好才能找到仇人,才能報仇,跟我走,我可以幫你。”

男人動了動,最終是點了點頭。

男人傷勢極重,跟林瑾走到趙府時就暈了過去。

拓跋言的人早已經準備好,一等兩人回來就秘密出了城。

男人被安排在林瑾的馬車裡,此外,馬車裡還有安王妃母女。

男人臉上的傷還沒來得及包紮,赤裸裸暴露在空氣中。

姜雲逸看著有些害怕,小心縮在安王妃的身後,身子不斷髮抖。

安王妃亦是錯開視線,避著不看男人的臉,問道:“王妃,難道我們真的要歸降拓跋言那個無恥小人?”

林瑾無奈,“不是我想,而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