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煦冷淡的看了二人一眼,皺著眉頭:“王妃我自當放在心上,你們無事就在府中好好拜佛保佑她平安。”

說完將賴在懷中的林念推開,大步朝著林瑾的院子裡走去。

看到楚連煦已經走遠,林念還在楚楚可憐的啼哭,蕭月忍不住說道:“行了行了,別在這裡裝的。你陷害你那個可憐的姐姐這麼多次。以林瑾現在得寵的程度,你不會以為王爺不知道吧?”

說完看了林念僵住的身形,得意的笑了一聲扶著丫頭的手走了。

翠竹擔心的將懷中早已經準備好的披風給林念披上,勸道:“側妃,別聽她的。她們只記得抓住您的把柄,又怎麼知道您的日子過的多艱難?”

林念自嘲的笑了一聲說道:“蕭月從前有蕭家護著,蕭家倒了又還有一個蕭太后。林瑾在府中自幼就被父親母親寵的如珠似玉,林府滅門以後,我心中是歡喜的,這下我終於可以站在她上頭了,卻不想王爺又出來護著她。”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眼神空洞不知落向何處:“翠竹,我是希望林瑾就那樣死在何良的手裡好了。”

翠竹忙拉住林念看了看四周小聲的道:“側妃可別再說了,萬一被人聽去了就慘了。”

……

皇帝看著呈上來的摺子,臉色越發的陰沉,丞相跪在地上,身體不住的微微輕顫。

皇帝從鼻孔裡嗤笑一聲,溫聲問道:“這就是你們商量了一晚上給朕出的章程?”

說著眼睛一一看向幾位尚書。

眾人慌忙都跪了下去,叩頭道:“皇上恕罪。”

皇上看著殿中黑壓壓跪下的一大片,怒極反笑問道:“恕罪?呵,你們有什麼罪需要朕來饒恕?”

整個金鑾殿靜悄悄的,只有皇帝氣的粗重的呼吸聲。

“攝政王到!”

隨著太監山呼一聲,不止是龍椅上端坐著的皇帝,連跪在地上的臣子們也不由自主的朝著殿門口看去,

楚連煦吹著緋色的官服,不疾不徐的從再緩緩走進殿中,對著殿中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臣子視而不見,而後整理了自己的衣襬跪下朗聲道:“臣楚連煦來遲,請皇上恕罪。”

皇帝連忙道:“攝政王還有傷在身,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謝皇上!”楚連煦這才起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跪著的人,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為何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皇帝煩躁的擺擺手讓眾人起來,眾位大臣才叩頭謝恩站了起來。

皇帝太監把手中的摺子給楚連煦,楚連煦看了一眼合上了摺子,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丞相和幾位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