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拓跋俊心懷算計,怕得就是他無慾無求。

在拓跋俊彰顯完誠意之後,男人只是輕輕頷首,就將人給趕了出去。

“拓跋俊這個人,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耍心眼。”

這已然代表,他打算用拓跋俊給出來的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用來絆倒一個蕭家,綽綽有餘了。”楚連煦看著桌几上的書信,話語之中滲出了冰冷的寒意,就連眸色也黝黑了下來。

林瑾的眉頭也同意蹙得愈發深了一些:“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來往書信是否有些不對?”

“蕭家的東西全了,”二人對視了一眼後,異口同聲地說道:“可是獨獨少了蕭太后的那一份!”

這個認知,使得林瑾忍不住地冷哧了一聲:“也真是不知,這個蕭月……究竟是先把自己當作了蕭太后的侄女,還是蕭家的女兒?”

一句反問,卻已然說明了少女的不屑內心。

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有心設計,蕭月拿去得那幾個嫁妝箱子裡頭藏著的密信,皆是與蕭太后相關……

甚至已然將事情的時間線徹底斷聯。

正是因為如此,林瑾忍不住的緊蹙下了眉峰:“王爺,我私以為……該仔細地往蕭月身上查查。”

如此隱秘的事情,蕭月究竟又是如何知曉?

還是說,從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是入進了蕭太后的圈套計謀之中?

蕭太后素來就是隻千年的老狐狸,無論是有些怎樣的算計,都不足以為奇!

可她卻並不想要自己的一腔努力,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

下一瞬,她的手心就被男人緊緊地攥住。

楚連煦的眼眸之中,藏著的盡是晦暗深意:“你不必想這些了。”

“林瑾,”男人沉思了片刻之後,才終於道:“若是能夠藉此機會扳倒蕭家,那已然是萬幸。”

“做人之時,不能太過貪心……”即便心中仍有許多不甘,但楚連煦仍然努力地壓制了下咯。

蕭家和蕭太后之間在朝堂之上盤橫深遠,想要在一夕之間傾倒致命,必然是不可能的。

只能想辦法,一一地進行攻克突破。

聞語,林瑾雖然仍舊心有不甘,但卻也徑直站起了身:“走吧。”

“蕭家之後,我相信蕭太后也不遠了。”

漫步進入到茶樓隔間的時候,幾位夫人已然等候了許久,而她們各自的丈夫也都端坐著笑語。

這是為了掩人耳目,恍若不過就是一場簡小的交談,卻足以影響未來景朝所發展的所有命脈。

“瑾兒可算過來了,”一見到她,最高興的就莫過於是盛夫人了:“我等你可是等得好苦。”

“這幾次出遠門,都是去得那些危險之地,沒有受傷吧?”她眼中的關懷之色,已然快要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