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一次……長公主身上的蠱毒確實是解了,但他們也被徹底地困在了南疆王宮之中,因為——南疆王出關了!

“誰殺了吾兒?!”看到聖池之中的一對子母蠱,南疆王怒得咳出了烏黑的血液。

銀拾不僅死了,甚至就連一具屍體都不曾留下。

甚至還有不少的人底下傳言……銀拾是因為生前造的殺孽太多,才被聖蠱反噬奪走了性命。

可南疆王卻絲毫顧不上這些,他只知道自己最負期望的兒子死於非命!

“父王,”沉霖的眼珠子軲轆一轉,已然半跪在了地上,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兒臣或許知道,是誰奪走了王兄的性命……”

如今銀拾已死,是他最好的上位時間!

以沉霖的野心,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彩珠前幾日帶回了一批蠱侍。”

“這本不是一件多大不了的事情,可那批蠱侍之中……居然藏了一個女人,是景朝的攝政王妃!”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而沉霖自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賣關子的時候,接著就道:“大王兄是多麼聰明的人?早在之前就發覺了這批奸細的身份,並且還活捉了王妃。”

“可偏偏,就是王兄把人帶回殿中的當夜,就離奇身亡,”沉霖故作了一副沉痛默哀的模樣,低嘆著就道:“任是這件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彩珠,難道時至今日,你還想要包庇那個殺了自己王兄的罪犯嗎?”在王位面前,他甚至毫無猶豫就已然放棄了與彩珠的兄妹情誼。

對於這個結果,彩珠雖然早已料到了大半,可真正設身處地的去經歷時,難免心中也還是湧起了悲傷。

在南疆王的質疑之下,她半跪在了地上:“那日王兄將攝政王妃帶走之後,兒臣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兒臣屬實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彩珠眼神中的哀痛甚至都不需要過多去偽裝。

還是選擇了一口咬死,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是嗎?”可沉霖顯然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咬死她不放:“可我手下的人怎麼來稟,說他們就在今日,還在你殿裡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蹤跡?”

聞語,南疆王的臉色登時就黑了下來。

那張國字臉上透出了威嚴,揮手之間就已然有了決定:“來人,去搜查彩珠公主的宮殿。”

“在此之前,整座王宮……就連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

南疆王的眼神之中,透出了一抹詭異:“就連進宮殺太子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景朝難道是真欺我南疆無人了嗎?!”

彩珠的心腹,比南疆王的人來得更快。

“快點收拾東西,準備躲起來!”小侍女急得整張臉都已然泛起了紅暈,口齒分外清晰:“大王的人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必須要抓住一切機會。”

聞語,成鳳和剪影立刻就忙亂了起來。

可再看上頭的三位主子,居然是一個比一個地更加淡定。

“都歇歇吧。”林瑾作為殺了人的,居然是最不急的那個:“這片地方統共就只有這麼大,再逃也逃不過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