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才能有時間,早做防備……”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將期待放到沉霖的身上。

此言一出,長公主立刻就向其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突然,楚連煦卻突然輕移了腳步。

再進來時,他的手上就已然提了一個人。

語氣中帶了一抹陰陽嘲諷之色:“這宮殿是公主的地盤,你若想聽我們說話,大可不必偷偷摸摸。”

聞語,彩珠低落了眉眼。

“我沒有旁的想法,只是想要助你們一臂之力。”她率先就表露了投誠之意,可眼神之中還是不可避免帶了一抹難過:“林瑾,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在二王兄的心裡面,居然是比不過那個王位重要的。”

或許是因為彩珠從前只圖聖女之位,所以沉霖還可以當她是個親切妹妹。

可剛剛在大殿之上……

她分明看到,沉霖的眼神之中已經帶了一抹殺意!

正是這抹殺意,抹去了彩珠心中最後一絲幻想:“父王早年間就閉關煉蠱,而大王兄也素來神龍不見首尾。”

“從我記事開始,便是二王兄一直陪著我的,”她是真當林瑾是個貼心大姐姐,當場就傾露了自己的心,:“我可以幫你們對付二王兄,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我希望,最後不管結果如何,你們能夠留他一條性命!”她終究還是舍不下這份兄妹之情。

或許是夜光照耀在彩珠的眼中時的模樣,太過於耀眼。

“若他不做出讓人忍無可忍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要他的命。”林瑾鬼使神差地應了下來,而其餘二人或許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並沒有反對。

看著那抹在月光之下離去的身影,少女忍不住地嘆出了一聲長氣:“這麼長的時間,彩珠總算還是長大了。”

在南疆王宮的最深處,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居然坐落了一汪血池。

而銀拾,就坐在血池的正中央。

隨著他的睜眼,周邊的鈴鐺驀然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總算來了嗎?”

銀拾覆上了自己左手脈搏,那是最靠近心口的位置。

白得幾乎透明的面板上有著一道鮮紅的蠱蟲印記。

銀拾望向它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自己的親暱愛人,充斥著滿滿的柔情蜜意:“這一次,總算是可以餵你吃上更加鮮活的血液了。”

“也不知道,景朝人的血液,是否比我們南疆的要更加惡臭呢?”

隨著這一道話語聲音的落下。

臉上覆著奇異扭曲蠱蟲面具的蠱侍,從門後走了進來:“主子,二王子求見您。”

聞語,銀拾的面上笑意乍現,卻因為他面板過於慘白,分外顯得有些詭異。

“是嗎?”

他的眸中寒光暗湧,慵懶地靠在了他那張寶石鑲嵌的椅子上:“去將人請進來吧。”

“我倒想要聽聽,我這好二弟……又想整出些什麼么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