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內室,林瑾的身後是倒地昏迷的牡丹。

“真言蠱傷身,她身子弱,已經暈過去了。”

林瑾對上楚連煦的目光,下意識解釋道。

“你感覺如何?”

“有著真言蠱在,她之前說的那些話應該都是真的。”

“本王問的是你的身子如何?”楚連煦對上林瑾驟然抬起的驚訝目光,仍是緩慢說道,“真言蠱對你的影響也不算小。”

聞言,林瑾不覺捏緊了一雙手,面對楚連煦這樣直白的話,她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好在是下一刻,她便恢復了理智。

“我沒事。”林瑾擺了擺手,努力將內心的異樣清除掉,“現在該如何處置她?”

“帶回去。”楚連煦淡淡道,“總不能讓她留在這,即便她所言為真,也不一定能忍受蔣鞏的折磨。”

林瑾摸著下巴,因為楚連煦的這句話,她的心中生出了不少的想法。

片刻後,她眼前一亮,就看向了楚連煦:“王爺,我的確有一個好辦法,能不引起懷疑的將她帶走。”

楚連煦聽得這話,垂首望著她。

見她眉飛色舞的模樣,楚連煦一向是冷峻的臉上,像是冰雪消融一般,也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

“需要什麼幫助?大可以跟本王提。”

“這還需要王爺陪我演一場戲。”

林瑾朝著楚連煦狡黠一笑,挪著小步到了楚連煦的面前。

……

“裡面怎麼樣了?”劉媽媽扯著手帕,一臉的心疼。

而在楚連煦跟蔣鞏進去的廂房內,正傳來牡丹的陣陣慘叫聲。

劉媽媽心疼極了,一張臉上都是褶子。

小廝一臉的為難,低聲道:“看著模樣,怕是難以善了了!”

“可憐了我的牡丹!”劉媽媽氣得跺了跺腳。

她的心疼並非是對牡丹這人,而是心疼牡丹被這樣一打,只怕是去了半條命,如此一來,只怕是不能接客了。

他們春風閣靠的,就是牡丹這個花魁掙銀子,眼下花魁去了半條命,他們那什麼掙銀子?

劉媽媽“哎喲”的直叫喚,恨不得這時就衝進去。

蔣鞏不耐的聽著她的話,見她腳步微動,顯然是要衝進廂房,便冷笑著說道:“屋裡那位可是歐陽家出身的小姐,你現在留在外面,損失的只是一個花魁,可你若是衝了進去,你這春風閣……就別想保住了。”

聽了這話,劉媽媽捂住胸口,急得直翻白眼。

良久後,屋內的慘叫聲逐漸變得微弱起來,顯然是牡丹人已不好了。

蔣鞏的眼神一冷,心中劃過了許多想法,最終卻是按捺住了內心,站在了原地。

這時,房門被開啟。

剪影跟冬青兩人一臉的冷意,像是定海神針一樣守在門口。

劉媽媽不安的往裡看著,只瞧見了一大片的鮮血。

楚連煦一臉難堪的走了出來,在看見蔣鞏時,他袖子一甩,直接沒有理會蔣鞏,就落荒而逃的離開了春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