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人影閃動,林瑾眼眸一凝,下意識朝著楚連煦使了個眼色。

楚連煦動作極快,當即就將人抓如了屋內。

出乎兩人意料的,在門外偷聽的人竟然是一個十分貌美的女人。

“你是何人?”林瑾輕輕眯起雙眸,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這女人身上的衣裳十分暴露,加之這樣的容貌,一眼便知她是這春風閣中的人。

而能夠被蔣鞏請來的人,在春風閣中地位應該不低。

想到這,林瑾的眼神便緊緊地鎖定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的內心不安,低聲道:“我……我是牡丹。”

聽得這話,楚連煦眼眸微閃,說道:“花魁牡丹?”

牡丹忙是點了點頭,面上的神情十分驚恐:“我並非故意偷聽,我是……”

“你方才都聽見了什麼?”楚連煦冷淡開口,冰寒的目光鎖定在了牡丹的身上,帶著肉眼可見的殺意。

見狀,牡丹忙是往後退去。

她想要說謊,卻又在楚連煦幽冷的注視下,生生的將那些話嚥了回去。

沉默半響,她突然開口道:“我能幫你們除掉蔣鞏!”

“哦?”林瑾倒是來了些興趣。

她見牡丹一副孱弱的病美人模樣,只以為牡丹是個弱柳扶風的女子,可在對上她眼底的那一絲恨意時,林瑾便明白,自己剛才是看錯眼了。

牡丹捏緊了一雙手,將內心的憂慮悉數打消,一字一句道:“蔣家害了我父親,更是將我送入了這樣的煙柳之地,害得我整日活在痛苦之中,若是能助二位除掉蔣鞏,我樂意至極。”

楚連煦聽著她的話,突然想到了蔣鞏之前說的那些話。

“你的父親是何人?”

冷不丁的,楚連煦開口詢問道。

牡丹不安的捏緊了雙手,可事已至此,她再也沒了退路。

於是她便垂下眼眸,恨恨的說道:“我的父親是原來的江南鹽運使,嚴禮。”

聞言,楚連煦便想到了一人。

他緩緩地摩挲著手上的扳指,將目光鎖定在了牡丹的身上:“你是嚴禮的女兒?可有證據?”

聽得這話,牡丹的眼中突然迸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她抬起頭,注視著楚連煦,像是要從楚連煦的身上看出些端倪來。

沉默片刻,牡丹便小心翼翼的將貼身存放的金鎖遞給了楚連煦,因為緊張,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這是在我百歲之時,父親送給我的金鎖,這上面有我父親親自寫下的字,若是……若是對我父親較為熟悉的人,定能看出這金鎖的字跡。”

牡丹看著楚連煦,眼中帶著希冀。

這時,楚連煦將金鎖放在手上翻看了許久,最後衝著林瑾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嚴大人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