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身影從院落中飛出,正是之前進入的韓百川。

“韓大人,可是有所發現?”何應鴻連忙上前詢問。

“嗯。”韓百川點點頭,“但是目前暫時還不能確定是哪一支的邪修在作亂。

對了何大人,還要麻煩你幫我找一下這幾個失蹤孩童的出生年月,最好是相鄰幾個郡縣的都有的那種。”

“這沒問題。”何應鴻應下,“郡守大人那裡應該有詳細的資料。”

“好,那就拜託何大人了。”

“小事一樁!”

兩人很快在夜色的掩護下離開。

第二天,何應鴻親自將一份資料送到韓百川的公廨房。

“何大人,只需派個差役送過來就好,何必您親自走一趟呢!”韓百川謝過何應鴻。

“哎,韓大人對付邪修頗有經驗,已經是破案的最後希望,由不得下官不重視。”

“何大人放心,本官拼盡全力,也要將這幕後之人揪出來!”

送走了何應鴻,韓百川拿出資料仔細閱讀起來。同時又找出關於邪修特徵的記載,一一對比。

“看起來和我那天的猜測略微有些出入啊。”韓百川放下資料,用手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喃喃自語道。

原本韓百川以為,邪修抓來這些孩童,或許是根據他們出生年月,取得是純陰或者純陽。

但是現在看起來,對方所求的卻不是元陰或者元陽。

而是一種另類的平衡。

比如周賣狗的兒子周繡,身為男孩,卻在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也就是說,邪修帶走的孩子,皆是如此。男性屬陽,卻在陰時出生,女性屬陰,卻選在陽時出生。

這種修煉的法子倒是讓韓百川見所未見。

等等!

不是見所未見!

韓百川感覺自己似乎是對這種情況有印象,但是卻又說不出來。有一種話到嘴邊,卻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麼,然後就算絞盡腦汁也記不起來的感覺。

韓百川無奈,只好把自己鎖在案牘房內,用了一整天時間,從後往前,將歷年關於邪修的資料統統看了一邊。

只可惜。

自大商朝出現以前,世上便存在邪修活動的痕跡。大堯國祚延續八百多年,有關邪修的記載數不勝數,就算是一整天的時間,又能翻閱多少呢?

眼看著就要到晚上了,韓百川拖著疲憊身子回了家。

韓百川是有家室的,媳婦來自魔門十宗第九的合歡宗。順帶一提,韓百川乃是魔門十宗中血刀門的棄徒。

當初韓百川因為和門內長老的一個後輩起了衝突,於是一時手快,幹掉了那位倒黴的後輩,結果長老過來找韓百川要一個說法,卻不幸被韓百川打傷,當然,韓百川自己也逃出門派,一路從鄭國跑到堯國。正趕上校事府招人,於是就稀裡糊塗地加入了校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