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兩人的距離就拉近不少。

“不可不可,韓大人折煞下官了。”何應鴻推辭道。

韓百川一瞪眼,“這有何折煞不折煞?賢弟莫不是不願與我相交不成?”

“不敢不敢,”何應鴻是靠著玩命讀書才換來的官身,一方面膽小,誰也不敢得罪。另一個腦子裡也是在快速轉動,考慮韓百川是為何而來。

“好吧,”何應鴻打算走一步看一步,“那倒是應鴻得罪了。”

“什麼得罪不得罪的,不用那麼多虛禮。”韓百川滿不在乎。

“那,不知大兄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何應鴻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辦法,校事府的名號實在是太響亮了,那都是大家夥兒一刀一槍殺出來的名頭啊!

“啊,是這樣。”說著,韓百川從懷裡掏出了周賣狗的狀紙,“你看,這是我今天收到的一份狀子,說是家裡頭孩子丟了,報官之後三個月一直毫無音訊。

萬般無奈之下只得病急亂投醫,結果把狀子遞到了我這裡。

我今日來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個案子的情況,回頭也好給人家一個交代,把那人打發了才是。”

“哎,”聽完韓百川說話,何應鴻長長嘆了一口氣,“江湖豪客多仗義,寒窗懸樑仍負心。

這事兒吧,不太好辦。”何應鴻便把此事一五一十地跟韓百川說了。

“三個月之前啊,下官接到報官,說是孩子丟了。下官連忙派人去找尋相關證人,根據他們的供詞,的確發現了孩子還有一個黑袍的神秘人。

黑袍人在縣城裡的落腳點也被我們發現,只不過其中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只有一些鍋碗瓢盆,還有蒲團案几之類的傢俱而已。

下官又根據黑袍人出城的方向,向相鄰縣遞了手本,希望協同查案,結果依舊毫無發現。

後來一個月之前,又出了一起案子,和周賣狗一家的情況一模一樣,也是家裡大人一不注意,結果孩子就沒了。

這次下官不敢馬虎,直接上報郡裡,郡守大人出面也和虞陰郡,清河郡聯絡過,不過也毫無發現,倒是相同案件發現了不少。就是找不出正主!

這不,一直就拖到了現在。”何應鴻面露苦澀,拉長了一張臉說道。

“原來如此。”韓百川若有所思,“賢弟,你之前說,守門的兵丁發現帶著孩子走的是一個黑袍人?”

“是啊,”何應鴻點點頭,“那人穿了一身黑,黑袍黑履,臉上還帶了黑麵具,想來是要掩人耳目。”

“也可能是江湖上的邪修!專修煉邪功的一批傢伙!”韓百川咬牙說道。

“邪修!”何應鴻一拍腦袋,“對啊!我之前居然沒想到!”

這就好像是一個思想誤區,不點破之前一直沒想到,點破之後就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