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皇子遇襲(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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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程歡喜得了離魂之症後,神武皇帝雖並未刻意疏遠,但是確實與程歡喜見面的次數少了許多。而朱異這個中書舍人,卻常常陪伴神武皇帝。
要說這朱異,也真真是個骨子裡透著狠勁之人。自從得了中書舍人這份差使,朱異便未回過家中,只在宮中小心侍候。直到神武皇帝將自己施捨給了同泰寺,只帶了幾名太監和侍衛一同出家,朱異才得了空閒,回了趟家。
回家時已是黃昏,自己家的狗衝著他亂叫,以為來了陌生人。
今日蕭可言請了朱異,就是看中他中書舍人的身份。陛下雖然去了同泰寺,明眼人都知道,早早晚晚,還是會回到朝廷中的。
若是有朱異幫助,對於蕭可言這個未來的太子,可是大有益處的。至少告知一下神武皇帝的動向,還是辦得到的吧。
朱異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他今日願意前來赴宴,也就表明了他的態度,他是站在大皇子這艘船上的。
待賓客落座,各個花舫上穿花蝴蝶一般,走出許多曼妙的女子,陪侍著眾位賓客。
酒菜也紛紛端了上來。酒是上好的秦淮春,花是花舫中一朵朵花魁。有酒有花,自然少不了清倌唱曲。
蓮花舫上的清倌,唱腔十分優美,人也長得俊俏。只是一曲唱完,眾人紛紛喝采之時,蕭可言卻嘆了一口氣。
謝寶樹是個伶俐人,問道:“不知殿下何故嘆息?是不是這曲子不好?若是如此,讓清倌換一首就是了。”
蕭可言搖了搖頭,道:“不是曲子不好,而是人不妙。”
謝寶樹忙問:“人不妙?不知殿下所說的妙人,是哪一位?寶樹去將那妙人好歹尋來就是了。”
蕭可言便說:“聽說玉音閣的林曉林大家,色藝雙絕,只是極少出閣。若是能在這秦淮河上,聽林大家唱上一曲,才稱得上是絕妙之事。”
謝寶樹一聽,皺了下眉頭:“只是那林大家規矩頗大,只去過四殿下府上,除此之外,還沒有人請動過她。”
蕭可言聽到謝寶樹提到“四殿下”三個字,面上頓時露出不喜之色。
朱異忽然開道:“那蕭可義當初頗受陛下青睞,林大家能受他邀請,也在情理之中。可如今是什麼情形?大殿下即將成為太子,以後更會是這天下的共主,會請不動林大家嗎?”
朱異此言一出,蕭可言的面色好了許多,口裡卻在說著些謙詞。
謝寶樹一聽讚道:“朱大人洞若觀火,言之有理。寶樹這便前往玉音閣,請那林大家前來,為殿下獻藝,如何?”
眼睛看著蕭可言,看蕭可言是何表示。蕭可言微一點頭,接著擺擺手,示意謝寶樹去吧。謝寶樹見狀,向蕭可言施了一禮,便大步離開了。
眾人便開始飲酒作詩,以神武萬壽為題,紛紛賦詩。只是蕭可言的心思早已不在這酒宴之上,而是在猜測林曉會不會來。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謝寶樹興沖沖地進了花舫,大聲說道:“回稟殿下,林大家到了。”
原本還吵吵鬧鬧的花舫,瞬間變得無聲,緊接著是更大的歡呼聲,就連蕭可言也霍然起身。
“林大家何在?”蕭可言問道。他往謝寶樹身後望去,並無林曉的身影。
謝寶樹道:“殿下請隨我來。”
說著請蕭可言前往船頭。
此時月亮已經升起,好大一輪皎潔的月亮,懸於天空。月華之下,秦淮河上花舫燈火輝煌,河水灩灩,管絃絲竹,一片歌舞昇平。
蕭可言立於船頭,眾賓客如眾星拱月一般,站在蕭可言之後。蕭可言一襲長衫,頭戴綸巾,瀟灑異常。
忽然,一陣琵琶聲起,那陣琵琶彈得十分嫻熟,聲音十分清越,周遭的管絃不由為之一凝。琵琶聲時而如大珠小珠落入盤中一般清脆,時而又如銀瓶迸裂一般激昂。到了最後,周遭的樂曲聲消失了,只留下這琵琶的彈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