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喜便對飛燕道:“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歡喜想邀請公主一行,在家中用一些粗茶淡飯,不知是否唐突?”

被程歡喜這一岔開話題,飛燕笑著說:“那樣最好,飛燕倒是想見識一下,程先生的家宴是什麼樣子。”

程歡喜笑著應道:“剛才那是家中的廚娘,一手茶飯做得還算精細。”

“剛才看見令公子在前院練刀,似乎在練一門很高深的刀法。只是令公子似乎不喜與人交往。”飛燕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犬子有些愚鈍,讓公主見笑了。”程歡喜道。

站在旁邊的青年男子,忽然開了口:“我看貴公子似乎領悟了什麼,馬上就要突破的樣子。如果程先生願意,在下想和貴公子切磋幾招,也許對他有所幫助。”

“這位是……”

“這是我的侍衛長,名叫慶宗,是個正八命高手。”飛燕介面道。

“原來是正八命高手,失敬失敬。那就請慶大人點撥小兒一二,點到為止,莫要用了全力。”程歡喜說道,然後起身去喚程百歲。

片刻之後,程百歲一臉興奮地站在院,手中是一根四尺長的粗木棒,權作長刀來用。對面而立的,是慶宗,手中是一根六尺長的木棒,權作花槍來用。

慶宗怕傷了程百歲,只用了五成功力。程百歲卻沒有留,揮棒如刀,一刀接一刀地不斷劈出,如同錢塘江的潮水,猛烈無匹,一浪接著一浪,連綿不斷。

程百歲的刀勢,越往後越沉越快,到了最後已經看不出是如何揮出的了。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癲狂狀態,只有不斷的劈出手中的木棒。

慶宗漸漸只用五成功力已經招架不住,忽然暴喝一聲,使出全部功力,迎戰程百歲。

程歡喜一看勢頭不對,照這樣下去,就成了兩敗俱傷的打法。忙喊了聲:“快停手!”

飛燕也看出不對,嬌斥一聲:“住手。”

隨著兩人的喊聲,只聽咔嚓一聲,程百歲手中的短木棒擊斷了慶宗的長木棒,懸停在了慶宗的面門前。

慶宗倒也是條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扔掉手中的半截木棒,說道:“你勝了。”

聽到慶宗說的話,程歡喜也是吃了一驚,程百歲勝了一個八命高手?簡直不可思議。

程百歲卻悶聲悶氣地道:“你如果一開始用全力,我打不過你。”

慶宗微笑著沒有說話。

這樣看來,應該還是慶宗略高一籌,而程百歲確確實實突破了,現在的實力不容小視。

在家宴上,慕容飛燕坐在主位,程歡喜陪在側手位。下面是輕眉,由杜巧兒陪著。再下面是慶宗,由程百歲陪著。

慕容飛燕等三人,有著北地人的豪爽,喝起酒來,十分乾脆利落。杜巧兒第一個倒下去了,接著是程百歲。

最後只剩下程歡喜,陪著三人飲酒,不得不運起三花訣。運轉幾個周天之後,靈臺一片清明。

慕容飛燕來了興致,非要跳舞助興,跳的是一種西域的胡旋舞。她的身材十分得好,凹凸有致,有舞動之時,波濤洶湧,充滿了一種別樣的誘惑。

用慕容飛燕的話來說,這是她到了大梁,最開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