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四皇子的決定(第2/3頁)
章節報錯
“你剛才說,還有一位公主,她是誰?”蕭可義接著問。
“現在時機未到,不過公子且放寬心,咱家未讓公主殿下受過半分委屈。你們姐弟,總有相聚的一天。”梅蟲兒說。
“你就是因為認定了,我是先皇帝的血脈,才來教授我武功的?”蕭可義又問。
“正是,公子有些自保的能力才是。”
“那你知不知道,也有些胎兒不足月,也可以活下來?”蕭可義繼續追問。
“咱家自然知道。所以自公子出生後,咱家只是暗中觀察,到了公子七歲之後,眉眼之間越發有了先皇帝的神彩,咱家才敢斷定的。”
蕭可義記了起來,正是自己七歲之後,忽然遇到了恩師梅蟲兒。
蕭可義有些動搖了,從內心深處已經開始相信,梅蟲兒所說的都是真的。
“咱家本也不願提起舊事,只要守著公子就是。這些年公子修文習武,在諸皇子中表現卓異。蕭賊對公子也是青眼有加。若是這樣下去,將來公子克繼大統,也算是一報還一報,為先皇帝奪回了江山社稷。”
說到這裡,梅蟲兒眼裡噙滿了淚水。
“只是現在,有那首童謠出現,怕是有人存心要對公子不利。”
蕭可義點了點頭,
“如何能明證,我是那先朝皇帝的骨血?”
“咱家這些年,也頗習一些江湖異術,江湖隱門中有一門,叫做血蠱門,有一種異術,可以鑑出兩人之間是否為血親。”梅蟲兒道。
他說的也確是實情,江湖隱門是眾多門派的統稱,除了偷竊的神曲門,賣藝的蘭花門,製做機關的魯班門,還有神秘的血盅門等。
這些門派各有奇術,隱於市井之中,儼然是另一個世界。
正說話間,忽見遠處火起,正是觀音寺發了大火,木塔已熊熊燃燒起來。
蕭可義只是看了看,城內走了水,自有該管的人去管,他現在只想搞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梅蟲兒也只是看了一眼。
“那你去安排一下,我想讓你證明給我看。”蕭可義說。
“咱家早就有所準備,咱家的命都是為公子而活的。”梅蟲兒說,“明日咱家會在城北十里的桃花渡等候,公子只要避開城內緹騎耳目,餘下的,只管交給咱家。”
“若無他事,咱家先去了。”梅蟲兒道。
“不知恩師與那宮中的馮公公,誰更高明一些。”蕭可義又問了一句。
“咱與那馮引蝶,也算是舊識。三百招之內,難分勝負。三百招之外,只有老天知曉。”梅蟲兒說完,便縱身躍出。
蹬萍踏水而來,又如鬼魅之影而去。
第二天一早,蕭可義選了那匹最喜愛的烏雲踏雪寶馬,徑自往南門而去。他當然知道,若是皇室子弟出城,必有緹騎暗中跟隨。
出城十五里,進入山中之後,周圍林木茂密。蕭可義便猛抽馬匹,自己飛身躍上一棵大樹,隱藏了起來。
待緹騎去追趕受驚的烏雲踏雪時,他便換了一身遊俠行裝,悄悄的在林中西行,然後又往北行。
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了桃花渡。
桃花渡是一處野渡,因岸邊生有許多野桃花而得名。每年三、四月份,常有士人來此飲酒作詩,在金陵城頗有些聲名。而今已過中秋,桃花渡沒了桃花,也沒了遊人。
梅蟲兒備了一條白蓬帆船,早已候在這裡。
江上往來的,也大多是這種白蓬帆船。一入江中,便如一粒粟米跌入了粟米堆中,再也找不出來了。
船上有兩名舟子,梅蟲兒說都是自己人,也不知他所說的自己,究竟有多少。
向東行了一百許裡。
蕭可義負手站立船頭,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離開金陵,只為尋找一個不確定的答案。船從大江又入轉入支流,降了白帆,由兩名舟子搖櫓。
兩岸有許多高山,那些高山上生了許多樹木,枝條交映,甚至能遮住太陽。
又走了幾十裡,棄舟登岸,早有人備了馬匹在那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