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李道長有些不自然地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追雁接著問他道:“焦邕啻是你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聞言,李道長撇過臉道:“焦邕啻?這人是誰?我從沒聽說過。”

“焦邕啻是荊州枯薪山的修士,我跟他,算是有一點小小的過節。所以呢,我就在枯薪山和他打了一場。那時候,他請了好些人來助陣。我想,你也在那其中吧?好了,閒話就說到這兒。我在荊州的時間不多,咱們還是趕緊動手吧。”袁追雁朗聲說道。

這番話,袁追雁不僅是說給李道長聽的,也是說給在場眾修士聽的。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了,袁追雁算是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這番話的意思說得很清楚,不插手,那袁追雁只對李道長一人動手,可如果有人要插手,那袁追雁就連插手的人一塊兒招呼了。

這下子,李道長慌了。方才,他之所以語氣強硬,態度蠻橫,就是依仗著袁追雁不知自己的身份。更何況,當著在場修士的面,李道長和他們是同一立場的人,袁追雁不可能直接對他動手。如果袁追雁對他動手,那在場修士是不會就這麼坐在一旁看著的。

可現在,袁追雁明確指出,他與李道長之間只是私人恩怨,不涉及他人。那這下,李道長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李道長指著袁追雁大罵道,“小子,你就別再找藉口了。依我看,你肯定是成心到朝霧峰搗亂來了。”

說到此處,李道長又對在場修士說道:“諸位,我等為何要在此煉藥啊?還不是為了對付擎嘯宗嗎?今天,這小子一副心懷鬼胎的模樣,就這樣找上門來,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就是擎嘯宗派來的。等他探完我等的虛實,擎嘯宗勢必會派遣人手來對付我們。大家還在等什麼?還不快一齊動手,將這小子拿下試問?”

聽李道長說了這麼多話,袁追雁依舊十分不在意地說道:“隨你怎麼說都行,反正,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話一說完,袁追雁便邁步向李道長逼去。

但這時,賀羽箏伸手攔住了他,正色對他問道:“袁道友,那焦邕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是如何得罪你的?”

“賀道友,山上修士不得干涉凡俗塵世,這話你可還記得?那焦邕啻沒有得罪我,他是犯下了我等修士不容觸及的鐵律,這李道長與他是一路人。”袁追雁看著賀羽箏的眼睛說道。

一聽這話,賀羽箏又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袁追雁不答反問道:“你說我該怎麼做?”

聞言,賀羽箏沒有說話,只是收回了手臂,給他讓開了路。

眼看袁追雁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來,而在場修士卻無一人出手相幫,李道長是徹底慌了。

“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那焦邕啻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擎嘯宗派來的,是來朝霧峰搗亂的。”李道長對眾人急道。

就在這時,那座藥爐周身的寶光慢慢收斂隱去。在爐口處,升出了一股青煙。

見此,眾修士一齊驚喜道:“藥煉好了。”

聞言,李道長叫道:“藥,我的藥。慢著,慢著,我的藥歸你們了,我的藥全歸你們了。只要你們能幫我攔住他,我的藥全都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