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一身的灰白麻布,半點裝飾也無,僅以黑木為簪,束髮齊整,衣袍潔淨,活脫脫一位寒窗苦讀的文弱書生。

“咱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吧。”楊知禮仔細打量道。

“看著是挺像的,這八成兒呀,就是他了。”常雋清點頭附和道。

“嘿,我說,這怎麼還聊上了,顧頭不顧腚的,咱屁股後邊兒都來人了,你倆往哪兒看呢。”喻溪翰對他倆罵道。

即使是在那九位修士動身之後,鬼臉修士才出了手,可那柄金色巨錘卻後發先至,只轉眼間,就壓到了四人身後。

龐盛海頭也不回地喊道:“往後撤手。”

於是,四人先將劍陣向後一拋,緊接著,便又向四周散開。

劍陣倒飛而出,正撞向那柄金色巨錘。

只聽得“咚”的一聲,金色巨錘一下就將困住冷笙堂的劍陣砸塌。

還好有風刀護身,冷笙堂雖說安然無恙,什麼事兒都沒有,可剛一出困,便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四個混賬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都給老夫等著,看老夫不親手扒了你們四個小畜生的皮。”

一看那書生打扮的修士出現,其餘九位修士,便停在了四人身後。

剛散開的四人則趁機閃到書生四周,又把這位攔路修士圍了起來。

楊知禮問道:“對了,你們說,咱們是先幫東海盟助陣呢,還是先把他給抓起來呢?”

“那當然是先幫東海盟啊。”喻溪翰說道。

“還是先抓人吧。”龐盛海和常雋清說道。

“不是,咱到底先幹嘛呀?”楊知禮先是一愣,又問道。

“算了,先抓人吧。”喻溪翰又說道。

“那還是先幫東海盟吧。”龐盛海和常雋清說道。

拍了拍腦門兒,楊知禮無奈地說道:“得了,還是都聽我的吧。咱們先抓人,然後再幫東海盟助陣好了。”

“你們四個還有完沒完了?依老夫看,還是別忙著去管旁人的死活,先顧好自己的小命吧。”冷笙堂陰沉著臉道。

這時,那書生打扮的修士輕聲說道:“冷閣主,這裡還是交給我吧。東海盟那邊兒,還要靠你出馬才行。”

冷笙堂看了他一眼,對著楊知禮他們又罵道:“哼,你們這四個小畜生,可別就這麼死了。老夫還要親手扒了你們的皮呢。”

罵完這句話,冷笙堂這才起身往梅峰島而去。

在冷笙堂動身離開之後,那書生打扮的修士竟施禮問道:“你們四個都是哪一院的弟子?”

聽他問起這話,四個人齊聲施禮回道:

“在下是南院弟子,楊知禮,常雋清。”

“在下是北院弟子,龐盛海,喻溪翰。”

那書生修士也應道:“在下胡悅同,是北院弟子,四位同門有禮。”

“胡先生,無論是南北哪一院的弟子,都不得輕易涉足九州各派之爭。如今,先生可是壞了規矩。”喻溪翰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