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已分,是姚權武敗了。

在場的一眾修士都紛紛接耳議論道:“看來傳言不虛,這方朔是和李四打了個平手,他的確有些不凡吶。”

既然姚權武已經被自己的乾日印擊敗暈厥,方朔便撤去了水字印。

眨眼間龐大的雲龍安靜了下來,漸漸還原為普通的浮雲。

當然,方朔也很有風度地在姚權武身下用靈氣凝化了一隻仙鶴,接住了他,順便撿起了他的鎏金長棍。

仙鶴揹負起姚權武飛回了天闕樓所在的浮空船上。

只是方朔沒想到,這一善意的舉動竟惹怒了浮空船上的修士。一名繡著金線的白衣天闕樓弟子一掌打向了靈氣仙鶴,將它攪散成虛無,然後再對著姚權武一扯,把姚權武和鎏金棍拉回了浮空船裡。

“方朔,你別裝模作樣了,殺了我天闕樓的人,你必須要付出代價。”白衣金線的修士怒喊道。

“姚道友只是暫時暈厥了過去,實則並無大礙。這位道友不知你何出此言吶?”方朔問。

白衣金線的修士冷笑了一聲道:“你是敢做不敢當?”

真是奇了,我何時傷過他人的性命了?

轉念一想,方朔醒悟道:“你說的莫非是那位鄔睿明叫來的幫手,不知名的褐衣修士?”

“哼,你記得就好。做了我天闕樓的門徒,就是我天闕樓的人。方朔,這筆血債,你準備怎麼償還?”白衣金線的修士道。

方朔無奈道:“唉,容在下再次宣告一番,那褐衣修士的死與我絲毫沒有關係。希望天闕樓別再抓著這件事不放了。對了,這說了半天,還未請教道友名姓呢?”

“在下洛崇揚,方朔你要是想就這麼簡單地讓此事一筆勾銷,那真是白日做夢。凡我天闕樓修士,死傷必問。”洛崇揚盯著方朔道。

看他這麼強勢,方朔皺著眉頭問道:“難道說,這事就不能善了了嗎?非得拼個你死我活?你們天闕樓是不是在豫州一向高人一等慣了,只看不得自己人有個傷筋動骨的?不說那褐衣修士非我所殺,就算他真是我殺的,那也是他自己跑上門來跟我動手,怪不得我。你要是想討個說法,好,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你來啊。”

真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天闕樓死咬著方朔不放,終於讓方朔動了肝火了。

洛崇揚俯視方朔,冷笑道:“我有何不敢。”

話音剛落,他就先把右臂往後一撤,對著方朔打出了一道雷法。

只見洛崇揚掌心奔雷一閃,在電光火石間,一道驚雷就衝到了方朔的面前。

與天闕樓已經打過了好幾回交道,方朔是早有準備。

他雙管齊下,先以右手凝出乾日印打向了洛崇揚,再左掌凝起了山字印護在身前。

洛崇揚的雷法雖然迅猛,但在方朔的山字印前還是未能起效。同樣的,方朔的乾日印也被洛崇揚輕鬆躲過。

可既然姚權武已敗,洛崇揚還敢在水陸道會上再向方朔出手,他必定有所依仗。

果然,那道雷法雖撞在了山字印上,卻並未消散,有如靈蛇般蜿蜒滑過了山字印又襲向了方朔。

此時,方朔再想躲閃,已然是來不及了。

幸好,方朔雖然撤去了水字印,散去了雲龍,可火焰雄鷹還在。

火鷹探出兩爪,緊緊扣住方朔的兩肩,展開雙翼振翅一揮,將方朔一下子就提了上去,他才躲過了這無比兇險的一擊。

緊接著,洛崇揚抓住掌心的雷法,往上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