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無奈出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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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喧鬧眨眼之間就歸於寂靜,方朔只覺一陣頭大。
他不過是和李四小打了一場,雙方連個勝負都還沒分呢,可他居然一下子就出名了?那晚在場的不過就四個人而已,這怎麼像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到底是誰宣揚的?
唉,沒辦法,方朔只能硬著頭皮施禮回道:“在下正是方朔。不知這位道友有何指教?”
“在下姚權武,李四是我師兄。也沒什麼指教的,我就想問你一件事。別人都說,你和我師兄打了個平手。哼,雖然他們他們說得煞有其事,可我不信。我師兄修行刻苦,勤勉非常,很少過問這些瑣事,對什麼流言蜚語,概不回應。你這無恥小賊算準了這一點,就到處吹噓宣揚。敢不敢現在就和我比上一場,你要是能勝了我,那此事自然就能坐實,也好給眾位道友一個交代。”姚權武對方朔輕蔑喊道。
這下,方朔可算是白棉襖掉進了烏墨池,再怎麼洗都不乾淨了。
“方朔實乃欺世盜名耳,哪裡是李四道友的對手。這位姚道友,此處正值東海盟水陸道會,你我若是現在交手,豈不是有不敬之嫌,我看還是就算了吧。”方朔隨意道。
“歷屆水陸道會,無不以各派弟子切磋挑戰為始,方朔你難道不知?你我交手之事如若能借這次水陸道會傳遍九州,那可是風光無限的好事。怎麼,你是嫌棄我的名氣不如你,不願與我交手嗎?”姚權武動怒道。
啊?還有這樣的事?這水陸道會難道就是用來打架的嗎?方朔大皺著眉頭,回頭看向梅言煥。
梅言煥一副確實如此的樣子,輕點著頭回應。
後悔了,方朔是真的後悔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來了。
姚權武看方朔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默不作聲的,就使激將法逼他,怪聲笑道:“怎麼,你不會是怕了我吧。也是,聽說你師父整天就知道喝酒,七十年前還在揚州的水陸道會上醉得發酒瘋。除了吹牛說大話,他應該也沒教你什麼本事。我看,你不如離開玄嶽山,改投我天闕樓好了,我還能求我師父收了你當徒弟,好好照應照應你這師弟。”
這一番話,方朔聽得大笑。哈哈哈,那老頭子還有過這麼丟臉的事嘛,下次就拿他這把柄好好笑話他。
可惜,這一幕在姚權武的眼裡,就大不一樣了。
當著眾多道友的面,姚權武勸方朔改投天闕樓。可方朔不言一語,只大笑幾聲回應,那這幾聲大笑的味道就變了。
“好你個方朔,竟膽敢如此取笑。”姚權武怒吼道。
話音剛落,姚權武一步就躍出了浮空船,伸直左臂從袖中抖出一根鎏金紫銅長棍,他左手抓住紫銅長棍末端,半空裡掄了一大圈,舉過頭頂,再用右手握緊,大喝著墜向方朔砸去。
此時,方朔才回過神來。
他一抬頭就見姚權武對自己出手了,訝異地“啊”了一聲。
姚權武在半空裡側著身子,一扭腰勁,一棍子就敲向方朔頭頂。
左掌凝起山字印,方朔無奈出手,向上推出一掌,去擋姚權武。
鎏金紫銅棍裹挾風雷之音,重重地打在了山字印上,山字印頓時往下沉了三分,方朔也吃力地後撤了一步。
那鎏金紫銅棍怕是有千斤之重,再加之姚權武從五六丈之高的浮空船上跳砸下來,威勢實在驚人。
周遭眾人只覺耳邊老鍾嗡鳴,攝人心魄,沉悶欲吐。
姚權武這長棍一擊未能湊效,便接著反震來的勁道,翻轉過身,用左手抵住鎏金紫銅棍,往方朔心脈處戳來。
方朔心知這姚權武,武道修為驚人,怕是還要在那李四之上,跟他去硬碰硬,實屬不智。
他急忙往右一閃,躲過這朝自己心窩來的一棍,右手一翻掌,凝起水字印,在身前架出一道浮雲長階,奔走起來點了幾步,飛身上了高處雲端。
姚權武眼角跟著方朔,看他使出了道法,架梯上了高處。
“哼,想跑?”姚權武冷笑了一聲道。
立直長棍,姚權武扭腰一撐就拔高了身子,曲腿奮力在山字印上一踏,帶起長棍,便向方朔急射而去。
方朔在雲端上站穩了腳跟,就回身看向姚權武,見他再次舉著長棍向自己衝來,便收回山字印,左手掐訣,向姚權武噴出了一股三昧真火。
姚權武見方朔朝自己吐出一口火來,就在半空中把手裡的鎏金長棍轉過半圈來橫在胸前,運足氣勁,雙拳打在鎏金棍上,將鎏金銅棍向方朔奮力推去。
雖然,五行中有火克金一說,但此時,姚權武的鎏金銅棍飛速地穿過了方朔的三昧真火,直奔方朔面上而去。
方朔右手握拳,用水字印將體內靈氣在身前迅速凝成實拳,正面對著飛擲來的鎏金銅棍用力痛擊。
鎏金銅棍被方朔的水字印擊飛出十丈開外,而云霧拳頭也在這一擊下震得消潰四散。
左手掐訣一變,方朔將吐出的三昧真火聚化出一頭凝實的雄鷹,引著火焰雄鷹要去搶那被擊飛而去的鎏金銅棍。
姚權武藉著自己推出鎏金棍的力道,一個鷂子翻身落回雲海之上。他看到方朔想奪自己的鎏金棍,冷笑了一聲,猛地向後一拉左臂。
只見那飛在半空的鎏金長棍便朝著姚權武急速飛去,眨眼間,姚權武便把鎏金棍給收了回去,抓在右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