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在方朔和梅言煥聯手對付霍長空之時,梅依青已經帶著不能動彈的何顏來到了莊內,與一眾女修待在一處。

梅依青名望不小,此地女修都以她為首。

身邊一眾女修隨著東海盟敗退,路遇梅依青,梅依青便帶著他們來到了莊內此處腹地。

“梅姑娘,莊內逢此大劫,要如何應對呀?”一名女修開口問道。

“是呀,是呀。”眾修士都附和道。

“此刻,莊內的呂道長和穆文遠穆叔叔,與家兄和方道友正在聯手對敵,我相信他們是一定能取勝的。”梅依青道。

一位身穿水綠紗裙的年輕女修又問道:“那這人是誰?梅姑娘為何要帶著他一起與我們待在這裡呢?”

“這位是何顏,何道友,他是方道友的師弟。是方道友請我照看他的。”梅依青道。

“他身為一個男人,居然跟我一樣,躲在這裡。真是不知羞恥。”水綠紗裙的年輕女修粉臉含煞地盯著他道。

何顏一聽這話,心中委屈不已。雖然他口不能言,但心裡卻大聲喊道:“你這女子真是胡言亂語,我可是在梅言煥之後,第二個對敵出手的人。什麼叫我躲在這裡,分明是那個挨千刀的方朔定住了我,不讓我出手。要不然,我一定把那滿嘴汙穢的孫子砍成稀巴爛。”

梅依青幫何顏說話道:“這位姑娘有所不知,何道友雖入道之日不足百,但卻英勇過人。只一劍就讓那幫賊人吃了個大虧,折損了數十人。若不是他太過沖動,方道友也不會把他託我照看的。”

何顏聽完梅依青的這番話,頓時就心花怒放起來。

那位水綠紗裙的女修面色一紅,無賴道:“我又沒看見。”

在她身旁,一位稍年長的女修連忙教訓道:“青禾,不許再胡說了,還不快對何道友道歉。”

聞言,那位名叫青禾的女子修士只得轉身看向何顏,不情願地對他歉聲道:“對不起了。”

何顏心道:“這還差不多。”

等到方朔他們三個人從雲海上打到了臨滄峰,在霍長空的淫威之下,莊內的這兩幫人像是沒頭的蒼蠅,都到處亂竄著。

眾女修正躲避著,此處卻突然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來人道:“好啊,找了這麼久了,原來是躲在這兒呢。哈哈哈,上天真是對我不薄啊,還讓我遇見了梅姑娘,這真是意外之喜呀。”

來人一身的書生打扮,正是之前當著眾人的面,冒充玄霜真人講經,並且揚言要娶梅依青的年輕修士。

“這剛才呀,有些匆忙,還未告知梅姑娘在下的姓名呢。咳,咳,,小生姓禹,名樂宸,見過梅姑娘。”禹樂宸笑著躬身道。

何顏在心裡怒吼道:“孫子,我不去找你,你倒送上門來了。”

梅依青上前一步,沉聲道:“多說無益,動手吧。”

禹樂宸嘻嘻笑道:“嘿,娘子,你這脾氣還挺暴躁的。嗯,挺和我的胃口。看來,咱倆是天生一對啊。”

何顏聽得火冒三丈,心裡怒吼道:“孫子,等會兒我一能動彈,爺爺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脾氣暴躁。”

不僅何顏聽得火大,梅依青亦是倒蹙蛾眉,美眸圓睜著一掌拍向了禹樂宸。

禹樂宸見梅依青對自己出手,一點兒也不動怒,站著不動,閉著眼睛讓她一掌打來。

梅依青頓時心生猜疑,不敢掉以輕心,運足了十成力道,以驚濤駭浪全力打向禹樂宸。

這一掌夾帶著一道巨鯨的虛影,威力竟一點也不弱於梅言煥。

可惜,這一掌雖威力不俗,但禹樂宸身上的衣物卻好似霍長空的烏紗長袍一般,能避諸多玄法。

梅依青的這一掌被禹樂宸原樣打了回去,見此情形,梅依青心裡暗道一聲“不好”,來不及再多做防備,只能硬拼了上去。

一張一弛之下,梅依青被自己全力所施的這一掌打傷。

她被震退後撤了幾步,最終不能站穩,倒了下來,躺在何顏身旁。

禹樂宸假惺惺地柔聲道:“怎麼樣,怎麼樣,梅姑娘,你沒事吧。哎呀,你不是一掌打在了我身上嗎?可你怎麼會自己倒下去了呢?”

梅姑娘受傷了,被這孫子給打傷了?

何顏怒火中燒,心裡大聲罵道:“老方,你個挨千刀的,趕緊給我解開。你要是再不解開我,這輩子,我絕不會原諒你。”

或許是上蒼有感,回應了何顏這一心願。

方朔在他身上施下的定身法,在此時失效了。

何顏手裡提著真武道劍,大吼了一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孫子,爺爺我正想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