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秘聞(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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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梅言煥才剛說完,呂老道就搖頭否定道:“梅小子,你說的不對。”
梅言煥愕然問道:“難道不是嗎?還請前輩指正。”
呂老道正色道:“道魔衝突,也不是一兩天了。釀成大禍,真正能讓九州齊心的,其實是一個人。”
何顏吃驚道:“我滴個乖乖。是什麼人,能讓全天下的修士一起動手對付他?這也太唬人了吧。”
再喝了一杯酒,呂老道緩緩吐出三個字:“裴玄化。”
“裴玄化?為何我從未聽人說過?”梅言煥也不解問道。
“這個名字,是禁忌,當年所有參與大戰的倖存修士都三緘其口。如今,你們不知道這個名字,也不奇怪。”呂老道解釋道。
“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驚人之處,讓天下修士都不敢言其名姓,如此的懼怕?”方朔問道。
一旁悶頭吃喝的簡輕言在這時應道:“師父說,這個人是魔道中不出世的奇才,如今天下修士修武,便是學得了他的手段。”
“哦,簡娃子,你師父是何人吶?”呂老道奇了。
“我師父沒什麼名氣,就是個小門小派的山主。他叫什麼名兒,灑家也從沒問過。”簡輕言隨口回道。
呂老道接著說道:“要是有機會,老道我可要去梁州與你師父一會。說不定,我和他還是有過交情的哥倆呢。”
何顏憋著想了會兒,只知道方朔和他提過修魔和修武的淵源,這回聽了呂老道說的這些辛秘,好奇問道:“不是說修武是各門各派對修魔秘法改進的結果嗎?”
“正因如此,所以說除了個別神術之外,修武是不及修魔的。但那裴玄化也不知怎的,卻能做到以修武之法重登魔境。他由道入武,又煉武成魔,終成了驚天手段。”呂老道也是難以置信地說。
方朔又問:“那您說的險地又是怎麼一回事?”
“正是那次大戰,聲勢太大,所以波及多處。而且又有秘寶損毀,散落各地,所以絕地眾多。比如豫州絕地迷幽谷,就有人提出是邪魔之物噬魂鈴所化。”呂老道如實言道。
何顏覺得不對勁,突然說道:“既然豫州得其餘八州相助,為何,如今與青州摩擦不斷?”
何顏問地唐突,梅言煥愣神之後面露難色,顯然有什麼難言之隱。方朔趕緊打圓場,猜測道:“我看吶,是豫州的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在蠢蠢欲動罷了。”
梅言煥也不做聲,呂老道倒是開了口,他冷哼道:“太平日子過慣了,野心就長出來了。這世上總有一些自作聰明之人,把其他人都當成是傻子一般。別的本事沒有,這背地裡煽風點火,挑撥離間的小人行徑倒拿手得很,不過是無膽鼠輩而已。”
簡輕言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用力敲在酒桌上,開口說:“聽說有個豫州盟會,要找你們青州的麻煩,現在可還卻些人手,算我一個,灑家也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梅言煥聞言,頓時大喜過望,起身對簡輕言施禮道:“能得簡兄相助,是我青州之幸,簡兄之情,言煥銘記。”
簡輕言擺著手道:“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你請我吃飯,我報之你恩,天經地義。”
方朔卻坐著吃菜,並不去不搭話。何顏給他施了好幾個眼色,方朔都當沒看見。
又談了一會兒後,眾人吃完離席,由梅言煥一道領著前去泗水。
梅言煥與簡輕言乘著一車,方朔與何顏乘著一車,呂老道獨自乘坐一車。
在路上,何顏勸方朔道:“老方,不如你就留下來幫忙吧。反正那個李四已經先動手了,豫州跟你現在是水火不容,單憑鈺華道長一人之詞,做不得數的。”
方朔搖頭道:“李四問我討要說法,那是有他的道理的。我與豫州盟其實並無什麼瓜葛。難道真因為那個鄔睿明,我就對天闕樓動手麼?那也太給他面子了。”
“可……”何顏還要再勸。
方朔正色道:“別人為情,亦或是為義,所以幫著青州東海盟,這都是他們的道理。可我呢?我為了什麼去幫青州對付豫州?為了利?那我為什麼不去幫豫州對付青州呢?我並非是沽名釣譽之徒,又或者是明哲保身。他們兩方人馬摩擦爭鬥,都是他們的事。這樣的形勢下,我若為了自身安危,依附一方,那這二十多年來的苦修,又有什麼意義?我輩修行,應當不為世事所左右。清修之人為方外之人,當為山上之人。”
何顏明白,自己就是再勸,方朔也絕不會答應留在青州。他只得嘆了口氣,悵然說道:“既然你是道家出世之人,那我就不再勸你了。老方,你什麼時候走?”
“放心,豫州和青州一時半會兒還打不起來,我等過了梅言煥說的水陸道會再說。這下了玄嶽山,在陵泉待得太久了,我連有什麼道會都不知道。在俗世紅塵裡久了,只怕都快忘了我是個修道的人了。”方朔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