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真珠朝鄧慶之謝詢行叉手禮,輕聲說道:“第下說,要上奏表,請陛下賜婚,節省三媒六聘的時間。”

謝詢鄧慶之相視一眼,這是見過後,更加喜歡!

謝詢抬手揉了揉眉心,這是直接下陛下的臉啊……“奏表某來寫,弘先,和長公主同日入府,可好?”

王宴面色嚴肅的說道:“早三日,奏表我們寫不合適,只能第下來寫,我們署名。聘禮,我們幾個商定後,直接過府。”元嘉帝會瘋掉的,豫章長公主也會發瘋,這……怎麼會鍾情至此呢?!

道祐幫著收好畫卷,朝書房喊道:“第下,詩的下兩句是什麼?”

片刻後,瓔珞雙手捧著一方縑帛出來,遞給道祐大和尚。

道祐的八字眉變成了平眉,眼睛圓瞪,喊道:“第下,你這意思是以後都不約了?!”

謝康哭笑不得,當著我的未婚妻問約不約,傻呀傻呀還是傻呀?!淡淡地說道:“聽曲可以。”

鄧真珠低頭忍笑,可以想象謝康現在的表情,要是自己會想暴捶大和尚。

鄧慶之走到道祐身旁,看過詩後,閉了下眼睛,說道:“某先送真珠回去。”

王宴謝詢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沒見到人時,第下已決定不娶正妻,除了妥協還能如何?

……

鄧大夫人帶著人來到鄧真珠的真珠苑,從國師府回來就躲回院子,這都兩個時辰了。

院子裡種著成片的真珠梅,花開如雪,今年開得很不錯,不再是東缺一塊,西少一塊,“看來繡花還是很有用,花草樹木終於可以安心生長,安心開花。”

貼身大侍女忍笑說道:“夫人,女郎君已是國師夫人,不好這麼說了。”

鄧大夫人深吸口氣,陛下雖然下了詔令,入府後的日子,並不輕鬆,那可是最受寵的豫章長公主和吳王嫡孫女永嘉郡主,“告訴府裡的人,不許在外招搖,違者,跪完祠堂,發到邊關做步卒。”

貼身大侍女忙低聲應道:“敬諾。”

鄧大夫人走進寢室,看到鄧真珠梳著小元寶髻,一半的頭髮披散著,抬眼望向自己,竟然帶有一絲嫵媚,忙揮手讓侍女都出去,坐到她身邊,低聲問道:“真珠,你怎麼會梳這種髮髻?”

鄧真珠臉色微紅的說道:“阿孃,樂安……喜歡。”

鄧大夫人認真地看著自己閨女,說道:“真珠,國師府現在已有三位娘子,更不要說還有長公主和郡主只比你晚三天進府。”

“阿孃,祖父只想讓我當右孺人。”鄧真珠坐直身體,認真地說道,“我們都知道豫章長公主為左孺人,是陛下退而求其次,想等長子出生扶正,樂安不可能不知道。”

長長舒出口氣來,眼神堅定地說道:“阿孃,我故意放聲大笑,就是想讓他不要我,他說……真珠,你能不笑不,我真的不想讓你當妾。他說要親自寫奏表,不想等三媒六聘浪費時間,阿孃,我知道他這一刻是愛重我的,就好。”

鄧大夫人幽幽說道:“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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