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接過玉竹遞過來的溫帕子,擦好手後,讓她拿畫給鄧真珠看,“他們以為你表現的識大體,我就不會執拗於正妻,我不知道自己的喜歡能持續多久,也不會後院只你一人,至少現在,不願意納你為側室。”

鄧真珠看著畫卷中不同的風格的自己……震驚地看向謝康,“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謝康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你能不這麼看著孤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已。”

鄧真珠呆呆地看著謝康,嘴角漸漸上揚,繼而大笑道:“哈哈哈……國師,我……窈窕淑女?哈哈哈……我阿孃夢裡都會樂瘋的,哈哈哈……”

謝康看著大笑的鄧真珠,捂著自己的胸口,笑得真好看啊……這個不爭氣的,亂跳什麼,現在不流行野狼disco!

無奈地說道:“真珠,你能不笑不,我真的不想讓你當妾。”

鄧真珠收住笑聲,認真地問道:“國師,你真的喜歡我?”

謝康點了下頭,柔聲說道:“至少現在,很喜歡,笑起來更好看。”

鄧真珠站起身來,行叉手禮,說道:“第下,所有人都告訴我,不能這樣笑,會被夫家嫌棄……你娶我便嫁,不悔。”

謝康站起來,走到鄧真珠面前,扶她站直,收回手說道:“國師府裡,你不用對我行禮,回家待嫁。”

鄧真珠眼裡星光璀璨,輕聲笑道:“我的身手很好。”

謝康拱手一禮,笑道:“還望……手下留情。”

鄧真珠嘴角上揚,笑道:“我等你來娶我。”轉身,步履輕快地離開,“若是他們不同意,我便半夜來搶你回府。”

謝康抬起手來摸了摸鼻子,笑道:“那時估計我已白髮蒼蒼,糟老頭子一個。”從半聖手裡搶人,勇氣可嘉。

鄧真珠回頭瞪了一眼謝康,嘟著嘴說道:“只是表決心而已,你還能讓他們傷我不成。”

謝康輕聲嘆息道:“真珠,到我身邊來。”

鄧真珠茫然地看著眼前地謝康,什麼情況?

“需要催他們儘快走完昏儀。”謝康伸手摟著鄧真珠的腰,“言出法隨而已。”

鄧真珠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不能修煉嗎?”怎麼可能坐到言出法隨,確實感覺不到有修煉之人的氣機呀!

謝康看著懷裡的人,輕輕推開她,嘆息道:“孤要上奏表,請陛下賜婚,節省三媒六聘的時間。真珠,後退到院子裡。”

送走鄧真珠,謝康無奈坐回畫案後,拿起一旁的簡牘來看,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粉皆骷髏……那也會是最美的骷髏……瘋了!

鄧慶之謝詢王宴有些緊張地看著鄧真珠,談得如何?

玉竹正好也將墨跡乾透的畫卷拿出來,朝王宴躬身行禮說道:“平叔先生,第下請你裱好畫卷,送女郎君做見面禮。”

王宴接過畫卷來,好奇地開啟來看……這是?!

道祐伸手幫著展開來看,看到卷尾的字,輕聲說道:“平叔,第下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