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奴努力搜尋腦海裡關於類似這個時代的資訊,柔聲問旁邊的胖些的校事執法,“大人,不知國師姓謝還是姓王?”

走在前面的校事直指半轉過頭來,冷冷地說道:“王姓是北齊的,你們安順侯果然不老實,拿下!”

另外三位舞伎憤怒地看向潘玉奴,這個賤人!

潘玉奴忙求饒道:“大人,奴家一直只是個跳舞的舞伎,不知道王姓是北齊的大族啊!”

校事直指沒有理會潘玉奴的話,送給國師的人,決不能是居心叵測之輩!

典帥可是剛踏入虛聖,校事典可以更有底氣地面對那些儒家官員,不用忌憚問津學院!

半聖不管下面的小事,更何況兩位半聖都是國師的人,不會包庇那些祿蠹。

……

盧浦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嗡地響,朝堂上爭論的時候,有人幫自己分擔,沒覺得有這麼累。國公的屬官,品級真的不高,那些年輕人爭也就罷了……眼神幽幽地看向眼前正在喋喋不休的三公,你們可是國之柱石,不為後輩爭取機會,自己爭得面紅耳赤,能要點臉不?

那是屬官,不是問津書院遊學,總不能和走馬燈一樣動不動就換人啊!幽幽說道:“三位大人,你們爭屬官,考慮過朝堂的事情嗎?”

太尉鄧慶之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再重要也比不過兩位半聖,難道你想讓人笑話康國公的屬官是狗尾續貂?清江啊,做人要知恩,不好太過薄情。”

司徒沈元景附和道:“就是,清江,平時政務上的分歧,那是可以溝通的,康國公選屬官那可要慎重,總不能讓宵小之輩驚擾到國師。那些年輕人,你敢保證都是心思純正之人。”

盧浦端起茶杯來,喝茶,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仨是什麼貨色!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司空吳師伯一拍案几,怒道,“我們三個可是為陛下風風雨雨幾十年!”

盧浦將目光看向窗外宮城方向,風景真不錯,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悠悠說道:“三位的功勞,陛下是知道的,就你們這拍案瞪眼的脾氣,國師是文弱書生,怕是承受不起。”

沈元景氣得擼起袖子來,立馬被鄧慶之和吳師伯抱住,開什麼玩笑,和虛聖動手,嫌自己命太長嗎?

沈元景被那兩位一攔,才想起來,對面這位已經是虛聖,自己打不過不說,還會被慘虐。

盧浦淡然笑道:“三位大人請回,我這還有公事要處理。”自己也是夠憨瓜的,忘了已經是虛聖,不用和他們廢話太多。

一名侍從來到門外輕聲稟告道:“典帥,校事官顏越有要事稟告。”

三公面面相覷,站起身來拱手,鄧慶之說道:“我們先回去不打擾清江處理公務,明日再來。”

盧浦也站起身來,一拱手,笑道:“三位大人能拿到詔令的話,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