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是用血在牆壁上畫了一扇門,雙手印在上面,眼瞳深處是無盡的血紅。

“咔把卡吧!”

牆壁上有碎石落下,裡面的動靜再度驚動了外面的人。

“可惡,非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守在門外的弟子,當中一個來了火氣,他嘴上這麼說身體卻不見動作。

其它幾人也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他們剛剛可是吃了苦頭。

他們每次探查都是一點情況都沒有,還吃了大虧。

“喂,小左,還是你去吧。”那個脾氣大的弟子指著公鴨嗓道。

“不,師兄,這,還是讓七師弟去吧。”

“不,我可不敢,你們沒看見我臉上的傷麼。”那個七師弟指著自己的鼻子,上面已經腫了。

就在剛剛,他開小門探查之時,卻被金鱗兒從那隻能容納一個人頭的小門,硬生生拽住了他的衣服,拳頭使勁的招呼到他的臉上。

如果不是幾位師兄弟及時把他拽了出來,恐怕……

“七師弟都不敢,那我也不行。”公鴨嗓推脫道,他不久前才被蘇牧用火符接待過。

再看其他幾個人都是或多或少吃了二人的虧,都不敢過去看。

他們心裡甚至在埋怨,大長老為什麼不封住二人的力量,那個束縛二人的法寶乃是範天越的,早被收走了。

“不如去稟報大長老。”

公鴨嗓提議道,他是不想過去了。

而他們卻不知,就在他們你推我讓的檔口,牢裡面可是發生了鉅變,在蘇牧的努力下。

那個門一點點鬆動,開始旋轉,蘇牧整個身體的裡面都壓在門上,用力的推。

而那道門在蘇牧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強光自縫隙中射出。

金鱗兒揉了揉眼,他心疼的看著蘇牧,剛要上前幫忙,卻被蘇牧凌厲的眼神制止。

“金鱗兒,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蘇牧話音剛落,那門縫驟然放大。

金鱗兒咬咬牙,催動體內殘存的靈力,從縫隙中飛了出去。

“你一定要堅持到我搬來救兵。”

“轟隆。”

那道縫在金鱗兒後腳邁出去轟然閉合,如果金鱗兒再慢一點,難免被門夾成肉餅。

緊接著,牢房中那道身影倒下了。

“這是怎麼回事?”門開了,是大長老滿含慍怒的聲音。

“這,這……”

“剛剛,他們還在這的!”

幾個弟子嚇得一個哆嗦,他們戰戰兢兢的不敢看大長老。

範無心更是氣怒,如今的牢房,只剩下一個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身影:“廢物,叫你們看個人都看不好。”

“不過還好跑的是那個男孩子,這小魚倒是留住了。”

“沒錯,如果讓他們都跑了,我玄羅天必然會受世人恥笑。”

幾個長老談話間,範天越上前嘆了嘆金鱗兒的氣息。

“諸位長老,人還沒死。”